原谅我的记性不好,阳历是几月几号想不起来了。农历腊月二十九,我想这辈子是不会忘了。 这一年以来,内心深处的愧疚丝毫没有减少,也不想谈父亲、老爸这个话题,但是只要一想到您,泪水就止不住。 从您离开后,我就不愿回娘家了。因为我知道,一到家就可以看到你的照片,摆在堂屋的春台上,看一次我心里就难过一次。所以我选择逃避。 好几次,买了纸钱,准备去山上单独看看您,和您聊聊天。在您坟前大哭一场。我不想让姐姐和妈妈还有弟弟看到我的伤心难过。或许他们会说,当初爸在的时候没有见你经常回来,老是打电话喊你都没有时间回来。现在爸走了,你这样有什么用呢?再一个家里人只要看到我买了,都会再添点,再大家都会一起去。 人在的时候不觉得,总以为还有时间。您还年轻。虽然说有先天性的心脏病,那也是在前两三年在亚心确诊,您都六十多了。一辈子没有进过医院,是实在不舒服了,才喊二姐带你检查。以前有征兆都没有人重视。去的县人民医院检查,最后被救护车直接拖到亚心。我们才晓得你的毛病是先天性的。 那年在重症监护室看到插满管子的您,当时就泪流满面。怕您看到,赶紧擦了,您看到我就立马做了起来,说了句,没得事,过两天就出去了(普通病房)。 是的,后来一直都用药物治疗,从一开始的一个月去亚心复查一次,到慢慢的成为半年去一次。2016年四月份复发过一次,听姐说是因为您又开始抽烟的原因。想想您十几岁开始抽烟喝酒,就因为进了亚心。一下子全戒了。内心里很佩服。 是药三分毒,不吃又不行。看到您耳朵更不好了,眼睛也几乎都是看不见,走路有点一瘸一拐的。可是外在还好,人的精神面貌也不错。 听妈和姐说,您以前说过,病发的时候,一口气呼不上来,非常痛苦,(急救虽然是把他救过来,但是这个过程估计就是进一次鬼门关)如果再病发,希望就痛快一点,走了算了。 没有想到一语成戳,您真的就那样的离开了我们,一句话也没有留下。 从您离开到现在,我没有一次能梦到您。多想再看看您,听听您说点什么。当初没有见过上最后一面。当初目睹这至亲从一个人进去,变成一堆灰白骨捧在手里时,我知道从此彻底失去父亲了。 当天在火葬场的追思厅,我哭得痛彻心扉。 火葬太残忍。烧成了灰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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