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9月29日 星期四 小雨 16℃ ~ 13℃ 十九人的纪念碑 昨天学校请我们到“渡寨”去过老年节。两部大客车十点出发,浩浩荡荡开往香纸沟。遗憾的是前来参加的离退休的人员,有很多人都没来,九十岁以上的,不能参加可以理解,八十多岁的也寥寥无几,我们六七十的成为主体。车到渡寨后就开始吃饭,农家饭有鱼、有肉、新鲜蔬菜,小曹对大家讲:“菜不够吃可以再加”。天呐,十五六个菜怎么吃得完呐。饭后剩下五个大鱼头,我带回来四个,猫猫狗狗也沾了我们过老年节的光啦!饭后上点年岁的玩小麻将(打五毛的),年轻一点的玩一块钱一张牌的。剩下我们几个不打牌的就闲聊天。 主讲人有两位,先是小周向大家显呗他的平板电脑(一家子玩香港,回来时在上海花三千一买得。)让我们看他在香港九龙澳门拍摄的风景照,因为他自称学建筑的(业余学习,也拿到了文凭),照的那些我也只能说好看喽,否则岂不伤了人家一番好意啦。接下来就是张老师(大家人仍称他小张),开始滔滔不绝地讲开了:他这次可是有备而来,且有书为证。皆因上次他给我说的一段关于“唐山大地震”险些丧命的故事,我听了将信将疑,我还以为他又再向我宣传佛教的故事呢。这回他特意带来一本书《我的石阡》作者是陈启基(书是作者送他的,还有签名和留言,作者系本省美术家协会会员,本市美术家协会理事),张老师和他结缘是因为美术,而这本书是这位画家的处女作:在书里,那些陈启基经历的沧桑、坎坷与苦难里,能看到陈启基已经用眼泪、思想和精神意志构建了完成这本书的目标。当这个目标日渐清晰,日益走近时,他对故乡石阡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乃至对父老乡亲、亲朋好友倾注了真挚的深情厚意。他怎能忘记故乡的石城、北塔、龙川河呐,他忘记不了故乡的碾坊、纤夫与渡船,还清晰的记忆着故乡饥荒的岁月、最后的老人和有阳光的日子……他是个摄影爱好者,书中图片(插图)都是他所摄。张老师主要让我看那段故事,和那不算雄伟的纪念碑。 故事的真实性以纪念碑为证,说的是1976年文革即将结束的日子,石阡县组织农村基层干部去昔阳学大寨,一行总计有农村干部25人。火车行至中途,忽然其中一人(生产大队支书杨飞龙)声嘶力竭说他不去了,坚决要回家,不去学大寨了。而且胡言论语说,去了他会死!再也回不了家啦.....北上的火车在平原上飞驰,他的“病情”越发严重,在此情况下,决定派三人协同他回去。那三个人无奈之下只好应允,他们三人回去的路上不断埋怨,可杨队长他的病情意外的逐渐好转,回到家中什么事儿也没啦。由此而引起的,那些人的气愤就可想而知啦。但后来听说继续北上的人,到了唐山住下时,就正好赶上大地震,19人不幸死亡,一人伤势不重,另一人(区武装部长)医院抢救多日,苏醒过来才和家里打通电话,家里惊诧不已回答说:“我们已经为你举行过了追悼会,怎麽你还活着啊?”而那十九个确认已死的人,一一把名字刻在纪念碑上,说明是在去学大寨途中不幸因地震死亡,这件事的发生,正好说明天灾是很难以预料的,但是中途拼命要返回的人又是为什么呢?这里边蕴含的道理谁能说得清呢?张老师自有他的解释..... 十九人的纪念碑至今还矗立在县城里,但在这里再不会发生“学大寨”的事儿啦,历史翻过了那苦难的一页,没去学大寨的4个人,如今好活得好好的,石阡县的变化正在日新月异,盼望作家在为石阡谱写新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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