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一个贫困的山寨,山高路更险。 这里是一个原始的天堂,人美歌更燎。 来生,我愿做一个苗族的汉子!
这两天似乎一直是在梦里行走,黝黑的石板路,泛着青蓝的瓦和同样青蓝的石板墙。 平生第一次睡在真正苗民的家里,被子很潮湿,月光透着墙上的,窗口的,甚至是瓦片中的缝隙里匍匐在地上。于是,我忍不住呻吟了一声,一种原始的快感如同潮水从内心最深出漫溢上来。 原来,这里竟然如同一个寻祖的故土,可以包容着一颗虔诚甚至是痴迷的心。
远方,城市的灯火已不再通明,只有月光,笼罩着整个山寨。我轻声地走过,怕惊醒看门的够和无数的梦。 踏月而行,如同行走在如水如丝的心灵的桥上,一头搭在今生,一头搭在来世。
夜,不知道是三更或是二更,我半睡半醒,一床之隔,躺着已经悄然睡去,梦呓连连的苗家少女,我甚至可以打量她那在月光下的鼻梁,甚至我可以看见她的睫毛在月光下颤抖。 是否有梦,是否有梦。梦里你见了谁? 我有梦,我有梦。梦里汝披银戴靛蓝,辰光初起,月淡星稀, 梦里君戴帽挂弯刀,星光暗淡,辰光初起。 “哥从远方来,切莫走山路,那山路不平吆。莫折了哥的脚!” 竟一夜的半睡半醒,而一夜的半睡半醒之中,竟然对歌到天明。
或许,寻根,寻根,惊起一帘前世的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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