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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清晨像匹刚刚织就的新绸缎 安静而美好 直到中午 气温忽然急速下降 让人措手不及
我化着淡妆 穿着细高的黑色高跟鞋 妖娆的来到了视觉机构 其实 我真的对这个职业抱以太大的希望 不忍失去
可是 我很穷 我需要钱 但这期的南方生活杂志社是不付模特费用的 只能帮模特打造名气 但我需要的是钱 而不是名气
我失落的吹着忽如其来的北风 拨通了一个长达七十分钟的长途电话
70分钟的长途 却有40分钟是沉默
我觉得自己像个疯子 心胸狭隘 喜欢过度的猜疑 我开始质疑自己的敏感 总是对你曾经一次又一次的背叛 始终没有办法释怀
终于 你说出了那句话 你说你看着我很烦 如果是这样 我们就算了
北风夹杂着细雨 让我不寒而栗 泣不成声 却无言以对 我只是沉默 在沉默中哭泣
从你释放出来以后 你对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还债 我多想与你交心 却被你孤傲的态度而毁灭
你离开这座城市之前 你在做些什么 有什么打算 就算我问起 你也依旧是只字不提
现在你离开了这座城市 我的生活开始变得荒诞的无能为力 你在那里过得怎么样 每天都做些什么 工作得累不累 有什么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 或者是开始的事情 伤心的事情 你都未曾与我提起
我向你诉说我热爱的平面模特行业在其中的受到了挫折 你除了说让我别去拍照 其他的都没有说 然后用不耐烦的口吻对我说有事再打电话给你
是 我是心胸狭隘 我承认我一点都不大度 我的心脏比蚂蚁还小 我容忍不了任何一个女孩子的名字 一切在你身边关于女人的任何东西
就凭这点小气 放不开 你说我烦 你说我从来都没有为你想过什么
我还能怎样说 再次无言以对
因为 我已经被泪水烧烬得只留下残骸 然后融化只剩下班驳
心变得比这初秋变天的天气还冷 手指已经冻得麻木 我崩溃的站在麻木的边缘 双手被冻得不能自己
血液在血管里已经变得凝固 慢慢的变成了血块 我感觉自己变成了在风中离群的羔羊 分外孤独
脸上的妆 被泪水冲洗得颓败 衣服也被雨水打得透湿
我们在电话里 只是无言以对
你认为我从来都没有为你着想过 我开始怀疑我们的曾经是否真的开始过 这是现实还是幻觉 这三年过得虽然很快 但却忽然的变得不切实际
你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你说你有自己的想法所以让我随你怎么想 你说你让我放心 你绝对不会和我分手 我只能无言
你说出这样的话 是对我的轻蔑还是施舍 你怎么轻蔑我 我已经不在乎 而你对我的施舍 我更不需要
即使我顽固 小气 度量小 即使我什么优点也没有 即使我比不上任何一个女人 我也不需要你的施舍
如果 你施舍出的爱 让我们勉强在一起 我宁愿孤独下去
世界 袒露着不知羞耻的荒凉 城市的路灯亮起 树叶被风吹得不成样子 雨越下越大 路灯的光亮 只能照出这无垠的黑暗
这是纠缠? 只是经过一番角斗般残忍痛苦的心路 你一口咬定对我的否认和轻蔑是你心中所想的 那么这三年算什么? 那么这三年的颠簸 奔波 快乐 泪水 痛苦 成就和诺言又算什么?
我说 我以后不会打电话给你 不会再烦你 你想我的时候就打电话给我 可是却被你认为我是在故意气你 然后你又说出了那句每次争吵都会说出的那句话 你说让我再去找个男人气你
沉默 是思考与冷静最好的发泄方式 又陷入了寂静
我努力不让喉咙沙哑 泪水不再流下的对你说 我以后不打电话给你 只是纯粹不想让你烦而已 只是这样 你认为我是解释或者怎么样都可以 我们在一起已经三年了 你认为我从来都没有为你着想过 或者怎么样也好 至少我自己问心无愧
泪水已经被狂风吹干 打在脸上的雨水 却不知都流向哪里去 原来 黑夜是如此的黯淡
我已经被狂风吹得不再颤抖 我说我回家了 你挂掉了电话 电话中传来的盲音 好刺耳
蹲在台阶上 安静的发呆 不知不觉已经又过一个小时 自己却浑然不知 只是流进嘴里的 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世界 除了我轻声的哭泣 就是下于的声音
在呆立在雨中的这一小时里 好象做了一个好短的梦
梦中的这个城市静静的 每条街道都空无一人 我在这座城市里游荡
但又好象是路过 就这么一直一直的游荡下去
这个城市的安静仿佛就是为梦而设置的 也似乎是因为这个梦 所以这座城市安静了下来 又好象他们就是在城市安静如此才会出现
这不是个奇怪的梦 入定 跟随 放纵 离去
我把牙齿深深的嵌进唇里 好象含了无处可说的话 好象含了所有的哭泣
头发上的雨水一滴一滴落下 我闻到了血腥 嘴唇开始流血
我再也忍不住 终于打声的哭了出来 安静的街道被我的声音而变得不安静 颤抖 慌乱
回家后 洗了个热水澡 摸摸额头 发现自己好象有点发烧
我没有吃药 因为害怕把父母吵醒 躺在被褥里 好久好久 都没有温度
头昏昏沉沉 不知不觉 泪又流下
打湿了枕头 我把头埋在被褥里 用被褥紧紧的包裹住自己 因为害怕 害怕黑暗的阴霾把我吞噬
原来 我只是城市的一条尾鱼 游涞游去 都找不到属于自己的地方 渐渐的 迷失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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