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带女儿回家,逗号看到姥娘家的水缸里有冰,兴致勃发,和我的只比逗号大一岁的侄子一起玩了起来。 他们把冰一块块地掰下来,排放在板上,摆在地上,在太阳光下观察,还用手指把冰化个眼儿,把手指穿进去转,玩得不亦乐乎。 母亲怕孩子们冷,想喝止他们,可他们哪能听啊,老公一见女儿手都冻红了,吓唬女儿:“了不得,把手指关节冻了,以后就会疼!”并示意让我去阻止。 怎能因冷拂了他们的兴致?我说:“让他们玩去吧,你小时候不也常玩吗?” 老公气得直翻白眼。 不是吗?玩冰、吃冰、遛冰,玩雪、吃雪,这不是小时候冬天最快乐的游戏吗?我们也玩了也吃了,也没哪个孩子冻成关节炎啊。 想想小时候,似乎冬天总比现在冷,雪总比现在大。 水缸里总有冰,装水壶的时候还需用舀子砸开冰,有时候舀子砸不开,得用刀--冰可真厚啊,有时我们也把水桶里化开的冰饼子拿在手里玩半天。下雪的时候就更妙了,感觉那时的冬天也比现在漫长,一冬要下好几场大雪,厚厚的雪积在房子上,堆在篱笆上,躺在成垛的棒槌秸上,我们玩够了堆雪人、打雪仗,就会挑选些干净的雪,攥成团,就跟吃糖似地含在嘴里,尝出些土腥味儿来。 出了太阳,草房上的雪开始融化,天气冷,边化边冻,房檐下的水就随流随冻,渐渐地在房檐下冻成一根根的琉琉(冰柱),给房子挂上一副亮晶晶的冰帘,太阳出来一照,煞是好看。我们常会拿一根长竿,小心翼翼地把琉琉敲下来,比比谁的长,谁的粗。有时候也能看到四五公分直径、长足有一米多的琉琉,真是蔚为壮观!当然也会时不时地把小块的或者化掉的象冰糖一样放进嘴里一块。 至于手嘛,玩得时间长了,通红通红的,早就不觉得冷了。 我们上学的路上有一个湾,一到冬天,冰结得厚厚的,每次上学的时候,都要遛上几趟。冰还不够结实不够厚时,也常有些不耐心的孩子掉进还不能支撑住人的冰窟窿里。至于遛冰时跌倒被磕,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儿啦。 因了那些纯洁的冰雪,我们的童年有了更多的欢乐,有了更多的美好回忆。 说实话,今天我们的孩子能见到几次冰?能玩到几回雪?他们能够玩,能忍得住冰冷,绝不仅仅是意志的磨炼,他们得到更多的,是乐趣! 我们小时候享受了,没理由剥夺我们孩子玩冰雪的权利,他们不仅仅需要电视和电脑,不仅仅需要暖气和空调,他们也需要冰雪,需要冰雪去充实他们的童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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