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有些突兀,是不断刷新认知底线的一年,相信不只我一人这么想。疫情变着花样盘踞;各种战争,打着打着就不好好打了,就不讲武德了;很多缝补地球的国际名人,突然就走了,集体去缝补星空了,就像商量好了一样。也许真的是商量好了,也许他们只是来地球上班的,也许我们只是生活在外星人的一个硕大的培养皿里,是TA们某项研究的样本而已,谁知道呢。有时间会去读一读《海奥华预言》,也许会有启发,也许会变神经兮兮。 2024年,我渴望平静。爱情方面,我觉得应该可以如愿,因为心在肉眼可见地沉寂下来,越发地不想动了,回顾自己过往数十年的有关爱的旅程,原来心和人一样,也会老去,斜倚熏笼,不再动不动像个小鹿似的。我可以接受生活里不再出现爱情,但我做不出为了结婚而结婚的事情来,这样的日子我一分钟都不要。也许我还是想要结婚的,我不想要陪伴,同时我害怕孤独。有点矛盾。比孤独更让我害怕的是与一个错的人过着相看两厌的日子。比与一个错的人过着相看两厌的日子更让我害怕的是看着一个对的人日复一日地渐渐变成那个错的人。年纪大了不想冒险了,就想一个人静静过生活。有几句网文说得好:早到了“你该变得成熟”“你该稳定下来”的年龄,真诚地热爱无用的艺术,努力地保有自己的爱好,为远方的苦难流泪,为世界的美好欣慰,理直气壮地宣称自己仍然有些理想主义。 读梁文道和唐诺的对话,唐说到,年纪这个事情,它不是均匀的,好像一个断点、发生了一件事,忽然感觉到自己开始老了。唐的这个想法,在我身上完美地实践了。年初初,过完生日后,毫无征兆地突然开始反复思忖一些这辈子都没想过的事情:要不要购买商业养老保险?要不要来个百万医疗?我的账户一共几个?我有多少存款?别人想这些也许是日常,但我很清楚,我想到这些时,是我老了。 我挺高兴有些事情在年初做了了断,不会过于影响我日后的生活,我真的疲于应付了。浩子去了帕劳,艰难地支撑着,前两天还因为鬼知道什么病毒或细菌高烧到了40度。我们越来越少地交流,每次都是我主动找他聊上几句,我不想断了联系,让我失去有一天能报答他的机会。但如果他每次都是应付式地回复,也许,我也该顺势而为,让这场事件默默地逝去吧。 我和K于年初初终于彻底断了联系,是他先断的,刚巧那天是我的生日,这个他不可能知道。但我硬是让他知道了,心里怪他狠心,但就是恨不起来。这样也好,我希望再也不要有见他的那一天。如果有这么一天,只有一种可能性:爸爸不好了。我祈祷这不要发生,拿走我的什么去与上帝做交换都行。 刚说着平静生活的事,组长T接连几天把我暗地里气得冒青烟。事后,我一遍遍地复盘整个事情的始末,想着我哪里没有做好,让事情不至于变成这样。后来我想明白了,T的愤怒不是因为我做错了事情,因为我什么都没做错,他抓不到我的短。他的愤怒是冲他自己,对其他人的恶的无视与包容而不愿承认,那是对自己的恼羞成怒。他非常清楚他的行为放在任何一个人那里,对方都会勃然大怒,而我却始终平静不卑不亢,我相信这份平静就是更加激怒他的那根稻草,逼得他失态。我以自己都没有想到的平静让他知道:我不惹事不怕事,你要撕破脸我奉陪到底。表演得天衣无缝,自己还是气得跑进洗手间哭了一场。今天下午,和T开会,他主动缓和,我不会不给台阶。气归气,气消了,还是那句话,还是老的想法:T也好,谁也好,都不在我的世界里,不值得爱,更不值得恨。如果恨了,也要是一过性的,不要让他们以任何理由多在心里停留一秒钟,耽误了我享受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