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十一点多，班主任发了校讯通，越的十月月考成绩及排名都出来了。其实昨天中午的电话里，他已经告诉了我他的成绩。和成绩打了二十多年交道的我，听到自己孩子成绩时的感觉还是不同。
这是他去成都后第一次大考，在高手如云的名校，他的目标是第一次考试能位居中等，能进入年级250名。我担心目标太高，我说第一次考试只要不垫底就是成功，毕竟新的考试模式他从未尝试过，还有大量过去没有学习或没有重点学习的知识都或许会出现在试卷上……他却自信地说，我这个人，到任何环境都是个中不溜成绩，所以我遇强则强，250名是我第一次的目标……好吧，你自信就好，你不怕受挫就行。连他的同学都替他担心，问他如果考了倒一会不会很害怕，他说怕什么，倒一就倒一，倒一潜力大呀！
第一天考试，没搞清楚物理开考的时间，结果等他到考场，已经开考二十分钟；好吧，听上去已经让人丧气了。第二天，生物科，题量大，和过去考试完全不同，不是会不会，而是做不完，根本做不完；哎呀，连自己最擅长的科目都被打得措手不及，听上去也是要玩完的……
成绩陆续发布，他打电话用英语跟我说（他不想让奶奶听懂，免得奶奶瞎操心），你想先听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我说坏消息吧。他说物理最糟（预料中），生物尚可，化学过得去，英语保持优势……语文第一名！初期目标达成，年级220来名。他说有好几科老师都对他这个插班生从不同角度表扬了他，我说你有没有跟物理老师解释物理少考了一点时间，他说有什么要解释的，那也是自己的问题。然后分析了一直半死不活的数学成绩，调侃作为一个广东人，不爱吃粤菜；作为一个理科生，学不好数理化：都是天性使然。
奶奶果然从我们的对话中捕捉到了一些中文，然后臆断其大量知识没有学习，老师没教过……然后又把这些话告诉了本来就“忧心忡忡”的爷爷，爷爷经过一夜的“独立”思考，今早编辑了一条长信息，表达担忧的同时强烈要求立刻找老师补课！真是哭笑不得。
想起越上一年级时，我带他参加围棋比赛。他拿着参赛证，一副傲娇的样子。我拍了照片，然后感慨，这辈子得参加多少比赛啊，得考多少场试啊！凡人的人生中似乎是通过每一次考场，每个赛场上的表现定义快乐，衡量收获的。可笑而无奈的过程，我们走一遍，孩子再走一遍……走着走着，我们越来越在乎，悲喜都从中来。你批判着他，但又执着追求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