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家三口回囤谷园。大约7点动身,约20分钟到了关刀街。妻子选择老刘餐馆过早。她小份汤面,可可热干面+冰绿豆沙,我汤粉+煎蛋,共19元。吃完继续赶路。一路大风,纵有三个人坐在摩托上,摩托仍有三四回受风平移,险象不断。过云水桥时,风穿过栏杆往北劲吹,摩托几乎把握不住。 8点多到了囤谷园。母亲早就去了村部坐,见我们回来也赶了回来。大风刮不止,太阳时隐时现,但温度还是在30℃以上,只是扫扫场地边沿喂鸡食积累的垃圾,很快就湿了汗衫,只好脱了汗衫赤裸上身。 11点多与母亲一起做午饭。水煮腊鱼、精肉炒土豆、清炒豆角、玉米骨头汤。一杯金樱子酒。饭后上二楼,在沙发上吹电扇,看完《土地伦理历史视野:关注一个更大的共同体》(《中学历史教学参考》第三期卷首语,作者为美国奥尔多·利奥波德)午休,14时许被热醒。下楼去开了空调的可可的卧室继续躺会。 可可在小客厅写一套七年级下册的期末数学测试题,电扇开着,冰加多宝开着,奶奶陪着。15点多,改可可的试卷,112分,按规定给她40元奖金。 湾子里道文哥来囤谷园取鸡屎粪种辣椒,母亲带着他装了一袋子。留道文哥喝茶歇歇,三人闲聊。他问我怎么不买个车子开开。我说开不了车,2010年考过驾照,科目一、科目二都过了,最后的科目三没有过,教练说方向不稳,就放下了。如今视力差、又爱喝点酒,更不想拿驾照了。他说他因为有开铲车的经历,科目一二三都是一把过,只有科目四考了三次才过,前两次都只考六七十分,第三次花了600元钱请人培训才考了96分。母亲见他不断抽烟,就说他怎么不少抽点烟,又没什么好处。他说,也戒过六七个月,但经不住别人装烟,又吃上了,母亲说,你在外做事经常要接烟,不吃烟难做到,但可以少吃点啊。他说,一天两包吧,不吞,不吸进肚子里去,检查都还好。道文哥也是老牛场埂上做出去的人,比我大四岁,儿子儿媳安居在咸宁,孙子已经读二年级了。 读完《随园诗话·卷八》,其《一〇一、正者拒妓》:[夏醴谷督学广东,有门生郑齐一者,年少貌美,舟中妓醉而逼之。郑勃然怒曰:“使不得!”夏赠以诗云:“柔情似水从头抹,硬语如刀带酒听。”程鱼门北上,旅店主人招妓侑酒,鱼门与同饮,而却其眠,作诗曰:“花明野店春无主,月黑秋林幸有灯。”潘筠轩笑曰:“次句,有小说秉烛达旦之意。”] 妓女陪酒而醉,逼小鲜肉郑齐一欲行好事,哪知小鲜肉一身正气,勃然大怒:“使不得!”同饮而不同床,喝花酒而不湿身,风流而不下流也。本则也印证了《卷七·五三·春色》所言:广东珠娘皆恶劣,无一可者。 程鱼门与(妓女)同饮,是给旅店主人和妓女面子,“却其眠”是给他自己一个心安。毕竟,他家中不但有正妻,还有妙龄小妾。《卷七·七六、程鱼门纳妾》云:程鱼门多须纳妾,尹公子璞斋戏贺云:“莺啭一声红袖近,长髯三尺老奴来。” 晚饭是母亲做的,有土鸡汤,喝了几碗。18点多,与妻儿,还有被吆喝几次都不回转去的可乐,一起散步。下囤谷园,过云水桥,到大坝,绕狮形山,翻上水文塔,落西岸亭子歇息。时间渐渐过去一个多小时,暮色从苍茫到晦暗,风从清风到劲吹。凑四句《云溪即景》:“小暑山收热,清风浪化波。云溪何样美,静坐一娑婆。” 20时许回转。云水桥上,妻子竟然抓住我的手说怕被风吹走了,“你看你这么穷,就一个老婆,吹走了可怎么办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