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多的时间里,我喜欢在附近的山野里游荡。 先生休息的日子和我对在一起,多半我们都会简单的收拾点东西,他开车载我去山里。都是野山,从春天的草木发芽,看到夏日各色的花儿,然后秋天的红叶和金叶的漫山遍野,雪飘下来的时候,也是封山的时候,漫长的冬季里,大山其实一直在我心里,陪我安静的度过一个长长的蛰伏期,有点长,但我知道,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今天由于修路,拐上了一条不熟悉的路,先生有点不安的念叨:我们去哪里?我心里倒是笑起来,不过是出来走走,这天地间,哪一条沟,哪一座上有什么区别呢,没有。 我安慰他:没关系,有路就只管开,实在走不通,就掉头回来,反正我们只是 出来逛逛。 我喜欢走上一条未知的路,熟悉的让我有固定的期待,但是未知的让我更有新奇的喜悦。 路曲曲折折沿着牧民的房前的路行进着,这是他们过节的时候,但是似乎也没什么人,我心里做着随时有人出来不让往前走,或者要过路费的准备。这里没有过多的管理,牧民心里似乎觉得草场就是他们的生活依靠,如果你吃他家的饭,可以,不吃就会遇到设置难题的人,有时候有,有时候没有,所以我也是心里准备而已。 往前开上了一条石子路,我们就好奇起来,不知道这条路进山有多深入,这样的路可能没有尽头。 倒是不就就看见一个采石场,提示:放炮危险区,请勿靠近。那里拉着一道隔离绳。先生笑道:我们不会进入炮区了吧。我说:我们不进隔离区。 但是我明白,这条砂石路原来是给这个采石场用的。忽然就想起江湖书生写的那些内容:他们跟另一部分人争夺砂石厂武斗。这个朋友,不知此刻何处,我却由这些高高的砂石堆想起他来。 穿过高高的砂砾堆,见到远处有两排简易房,应该是居住和办公的地方吧,也没有看见什么人,记起书生给我看他工作现场的砂石输送带,我记忆里似乎是这样,不知道,也是这样的工作现场吗? 车随路走,然后到一个三岔口的地方,见路下有水有树,而到,路右拐着 盘旋上升往前延伸,山里见水不易,我已经被那一汪清澈的波光引诱。 将车停在一个安全的,不影响各方行车的地方。 路下边是一条树林带,那片水连接的是一条清澈的小溪,小溪从山上一路淙淙而来,沿着溪水上行,见水流清澈见底,翠绿的苔藓,细小的叶片上笼着细碎的水珠,阳光下闪着晶光,各种不知名的草类,蕨类植物在水里或者岸边一派生机,溪水跳跃着,流过大的石块,碎玉般的跌落下去向地处一路哗啦啦的流淌。 溪流不长,就见与山连接的一大片石头,有水从石缝里滴滴渗出,继而成线般的细流,慢慢的汇成宽一些,再宽一些的水流,而下面的水流就是这样一点点的汇聚而成的,所谓山泉,应该就是这样了。 爬上山的时候,总是喜欢眺望远方,远方的山,一山一山,无数山,高低错落,树木青葱,,山顶与云天相接,风来时,远远的可辩风来的方向,风来的强弱,我喜欢听风,那由远而近的等待,那种树木小草的摇摆,那种吹起头发与衣角的自在,若有一只鹰在山坳里在风里盘旋,几只鹰在天空炫技般的翱翔,真真就是那句“鹰击长空”人的心里也会升起无限的豪迈。 下山的时候,见山下的羊密密匝匝的散落在山间,此起彼伏的叫声的山间突然喧哗起来,这些美味的行走的食材,让老公垂涎欲滴,立刻就向我要求下山吃烤肉。我心想,今天古尔邦节,都说羊儿不安全呢,这两三百只羊儿能这么安全自得的在山间唱着歌儿,吃着草,真幸福。话说山里的羊在变成羊肉之前还是挺幸福的。 下山会经常遇见石崖断层,那就只好绕啊绕,遇见两只山羊,在山崖断层处大声的求救,咩咩的声音里都是恐惧和焦虑,它俩立在断崖边上,周围都是壁立的岩石,虽然是山羊善于攀爬,但的确过不去。
我也是饶了很多的断崖走到这里的,陡峭危险的无处立脚,无法通行啊,帮不了它,告诉它绕一绕,它也听不懂。若是它能听懂,或者我能听懂它的话,我是不是就不能装糊涂吃它了呢。 不知道它俩为什么落了单,只是希望它们别那么猛,悬崖附近是见过掉下悬崖的羊儿,只是剩下一地残骸,四处的羊毛,或者几块羊皮。 没有办法,却也不得不继续下山的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