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自己懒了多久,自己是知道的,我就是那个逃不脱自己的人。 之一 三个月,龚大侠的头已经长得不忍目睹,特别是后脑勺,有点满清遗老的样子,若是头发有点油,再在沙发上蹭两蹭,那绝对是雪上加霜鸡窝状。 我忍着,不能说,说了他又得说我嫌弃他。 不知道他怎么对着镜子顿悟了,居然要求我给他剪一下。 这很意外,因为我对他的头有兴趣过,但是他哪里放心交给我,断然拒绝。近三十年的交情,这么被嫌弃,第一次,很受伤。所以这件事,我是不会再提的。 可是他自己请求,不关我的事吧。 我露出狰狞的面目,哼哼,这次你落在姑奶奶手里,给你好看! 这突然来活,我没准备呀,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没有,我有新鲜,有手,现在又有了头,就是没有合适的剪刀。 扒拉扒拉也没啥好选的,瘸子里选将军吧。着剪刀剪过花草,剪过线头布料,头发也算是第一次尝尝味道,跟我一样属于新工作,新内容。 吃过猪肉,见过猪跑,我拎着剪刀上手了,估计龚大侠心在颤抖,我不颤抖啊,我见过认真的理发师,一点一点的修整,我也见过中间耍酷玩下剪刀的。我这个人,见过虽然不一定会,但基本知道怎么回事啊。 于是我开始一点一点的现将脑袋后面的头发拿梳子梳起来,然后用剪刀修,开始只是短一点,后来知道可以多一点,长一点,放下来后看整个头部的弧度还有梳下来后是不是看起来很有层次,能够顺滑的延伸下去。突出来的一撮必须慢慢修得和其他地方融为一体,不然会成狗啃状,估计这是龚大侠最害怕的。 我基本按着原来的发型修短,鬓角的头发也长了,头发都卷曲了,这个就是我平常看到的那个形状给他剪出来,前面修得稍微少一点,我怕自己拿捏不好,将下面和脖子连接的那些头发剪去,修出整个发型的下部形状,给龚大侠弄了镜子,前后对着,他对这形状表示了满意,顿时觉得大功快要告成了。我转了转手里的剪刀,这个已经不是最初的那把了,那把后来有点夹头发,把我的指头也快磨烂了,他才想起他有一把穿珠子用的剪刀,找出来后我想起,最初那句话“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这之后就是将耳朵露出来,这个好掌握啊,只要线条形状把握住,没有难度,我就有点想转转这把剪刀耍一下酷了,转了一下,剪刀的孔太小,转不开,好没意思。 整个弄完之后,我觉得还不错,我一直喜欢龚大侠刚理完发的样子,有几分年轻和帅气呢。 给他清扫着头发茬子,开玩笑说:来,赞扬一下托尼张。 他站起来,认真看了看满意的走开了。 我追到客厅里要求付款,他不给钱,问我:中午吃什么,我得给你做午饭了。 看在他掌握我吃啥大权上我也不能逼太狠,算了。 get到一项技能,我还是很高兴的。 我也可以有斜杆了托尼张!!!
之二 家里猫猫们的冻干已经没有了,虽然解封的步伐在加快,但是批发店什么时候开,或者是不是已经不开了准备回去过年都很难说。 但是胖胖和妮妮最近吃饭空前积极,特别是妮妮,以前需要抱过来吃,现在不用,龚大侠一喊我吃饭,它俩比我跑得都快。 然后大胖,就是大胖就开始用它那林志玲的嗲声冲着我暧媚的叫。天啊,我哪里抵挡得了这样的温柔渴望,在加上妮妮吃饭如此积极,冻干就是这样被我忍不住喂完的,现在只有猫条了,不知道能坚持几天。 总想少给它们一点,持续长时间一点,可是总是被它们打败。 败给两只猫,我不甘心,但也认了。 龚大侠说我对猫比对他好。 我说谁让你天天问我爱不爱你,你看妮妮和大胖都不问。 他问为什么。 我说他傻,没有妮妮和大胖聪明。
之三 龚大侠有点郁闷。 他说他害怕对门恨他,因为对门是在他阳后阳的。 我说一个单元百分之五十先后阳,如果流调可以追溯一下,如果是说谁传染谁,大家都居家,先后阳了,谁该恨谁就没有什么意思了,这件事上大家都是受伤者受害者,是共同体。 而且追溯一下,很可能不是他,对门被他自己的楼上楼下加在一块儿,楼上楼下全阳,他也很难逃脱。 虽然如此,还是那句话,是疫情,而不是个人,不是谁,一百多天不出门,最后还是被新冠病毒抓上,生了病,没有躲过。 之四 看见楼下车来人往,终于有了声音,有了人影,有了人世间正常的气息。 看见了快递小哥的车车,快递也在恢复。 问了小哥,说现在在送货,可能四五天后开始收件,给女儿讲了,她在等她喜欢的衣服,快递收件我就可以寄给她了。 今天看见说航线也在开通,截了屏发给她,让她可以感觉到春节能够回来的希望很大,她很高兴的回复了我。 都在慢慢的正常。 我在等待上班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