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9月18日星期五 晴 二家姐的新屋,新年前已建好,入伙时刚好是新冠肺炎疫症爆发的时候,村村封村封路,二家姐只是搞了简单的仪式,入伙酒就搁置了。这次刚好我“寄居”到二家姐新屋,恰逢二家姐与姐夫结婚四十周年“蓝宝石”婚,便请了兄弟姐妹到她家一聚,顺便来看看我,这让家里着实热闹了一番。 如果我不来新屋,二家姐一家也很少来,他们喜欢住在平洲玉器街的老房子里,生活会更方便,楼下有车位,买东西也方便。如果不是旧屋一楼是车库,要走一个很高的楼梯才是二楼,我的脚刚做完手术,不适宜爬楼梯,二家姐也会让我到旧屋住。外甥阿彬说:“我们假日,才会到新屋来。我们戏称到隔离(广东方言:旁边)村渡假。” 二家姐和二姐夫退休了,含饴弄孙,他俩的生活一直都令我们羡慕。二姐夫对我二家姐又很宠爱,我经常听到二家姐晒命说:“象过着‘朕’一样的生活。”这话可不假。二姐夫幽默风趣,搞怪,一身好武艺,头脑灵活,木工电工精通,年轻时什么都做:在炼油厂当电工,到糖烟酒公司做经理,后来到深圳经商……他对二家姐百依百顺,出外面行街都是手拖着手,让二家姐小鸟依人地快乐生活着,这是多大的幸福! 二家姐常说:“混混噩噩,一辈子就这样渡地过了。”她这辈人,可不象她说的“混混噩噩”,精彩着呢!她14岁,为减轻家里的负担,和大家姐到三山参加工作。大家姐在藤厂,她在炼油厂。她走的时候,是学校红小兵的大队长,班长,同学和老师都舍不得,多次到家里劝我父亲让她读书,学校愿意免她学费。那时家庭很困难,父母打鱼为生,大跃进,人民公社的时候,算工分,无论你多勤快,工分一样多。我的奶奶中风,爷爷年纪大,要照顾奶奶,六个小孩都到了上学的年龄,家里每个月都捉襟见肘。爸爸咬咬牙,让她出外打工。那时,招工年龄是十六岁,二姐骗招工的人说她已满十六了。在炼油厂干了二年工人后,车间主任看我二姐头脑灵活,便让她搞财务,厂里出钱,让她参加培训,这财务的活,一直跟着二姐,后来炼油厂转营,二姐去了路桥公司做会计,出纳。二姐与人为善,有大局观念,厂里人都很信服她,后来她入了党。 在二家姐家,她每天和二姐夫买完菜回来,都会抽时间沏上茶和我闲话家常,他俩对我关心备致,让我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生活。 伤口也在一天天恢复。小馒头打电话来,邀请我到银湾一住,她说小外孙很想我。我想离伤口拆线还有一周,到银湾住也好。 在二家姐家住了快一周,第二周便寄居在女儿家里。每天和文爸文妈聊天,和元元玩耍,日子过得挺潇洒。元元二岁零一个月了,每周他爷爷带他到“奇乐园”听老师上课二次,他每次都很专心,也很喜欢去。在家的时候,他喜欢到我的床上玩,砌积木,听我讲故事,教他认识书上的图案。他喜欢趴到我身上,那亲热劲让人羡慕。 第三周星期三拆线,拆线的时候,我问护士什么时候可以不要拐杖?拆线的护士说:“你的骨头没有损伤过,手术只是把你左脚踝的杂质清除,你是可以下地走路的。”我大喜过望,第二天便不要拐杖,尝试着走路。傍晚的时候,发现左脚肿得好象猪蹄。女婿阿文说:“爸爸,您太心急了!医生说的不能下地行走是有道理的。您一下地,毛细血管会破裂。这几天,您不要这么任性了!” 因为今年自己在高三任课,已经让同事代了几周的课了,心里很过意不去。 离奇的事更在后头! 左脚经过几天的调养,伤口慢慢修复,肿了的地方也起了皱纹。但到了第四周星期三傍晚的时候,左腿的大拇指痛过非常,原来皱的地方又肿涨起来!慌乱问宋医生究竟是什么回事?宋医生说是痛风发作。我问:“做完微创怎么还会痛风发作?而且这段时间我一直吃着药,饮食也非常注意。”宋医生说:“这痛风与手术无关。”他让我口服一粒芬必得(芬必得是止痛药)。 平时我对止痛药是能不吃就不吃的,但晚上痛得实在太厉害了,我还是按医生嘱咐吃了一柆芬必得。 这算不算“屋漏偏逢连夜雨”?我又得向学校再请一个星期的病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