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在九宫路一家陌生的小餐馆吃。一碗素宽粉,虽味道一般般,但分量很足,光后颇有点撑。 上午没有课,坐在年级办公室批改作业,备课,坐在校办参加行政例会。整个上午,除了给校办拖几分钟地,除了把废报纸哼哧哼哧送到五楼的图书室,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椅子上坐过来的。 中午回家吃饭。一小碗榨干的五花肉片,一叠白萝卜炒肉,一盘昨夜剩下的煎鲫鱼,一大碗昨夜剩下的鱼头汤,一小碗邻居艳娭毑送来的韭菜大蒜煮的新鲜豆腐渣。半杯药酒,一碗米饭,津津有味光后,肚子更觉撑了。 下午上一节复习课。16点多带学生在食堂吃晚饭。因时间太早,且肚子还饱着,自个就没吃。玛丽主任劝我吃点:“粉条汤不错呢。”我还是没有吃。
晚上三节自习,前两节完成名著导读的复习训练,第三节安排学生写作文《二十年后的我》。作文题目上周四就布置了,还指导过。我说这是本学期最后一篇大作文,我会把每个学生的作文拍下来存档。有学生就建议不要把作文发到家长群里。我同意。 学生安静写作文。我也思量着“二十年后的我”:67岁了,已经退休了;可可30多了,麦子4多岁了,都应该成家立业了吧;父亲90岁,母亲85岁,但愿都还健在,共享四代同堂之乐。我的退休生活呢?码字和旅行应该是主要的日常。社会发展呢?我希望活得更加安全而自由:吃的都是放心自然菜,住的都是美丽乡村别墅,坐的无人驾驶汽车环球行无障碍,天涯海角旅行不担心被骗,治病不必水滴筹,智能手机消失了,一切交流和识别都交给人脸或者人心。 翻日记。准备找十年前今日的,却发现2009年11、12两个月的日记都是空白,但看到了2010年1月3日的日记《2009年,步入藕花深处》。这是一个年终总结,文末有对2010年的展望:“即将到来的这一年,我能够继续不惑于河床的混沌吗?不惑于流水的躁动吗?不惑于花朵的迷醉吗?不惑于自身的折腾和风雨的伤害吗?我暗暗的拷问自己,并且给自己鼓劲。” 此日记后面有四则留言,第一则是龙猫cat留下的,他的日记停止在2010年4月,第四则是不老红颜的留下,她的日记停止在2010年5月,而第二、三则都显示“用户名不存在”,但留言还在。 再往前想十年,1999年,竟然是上个世纪了。那一年,我的儿子快两岁了;那一年我受云溪乡教育站方伟杰站长厚爱,开始主持云溪乡初中的工作;那一年,我写稿还是用稿子投稿还是用信封寄;那一年,我开始用BB机,学校就只有我一个有吧,当然不是自己买的,是上级方便联系下级工作配发的,一响起来就要跑去乡政府或者乡邮局找电话机回电话,所幸一周都难得响起来一次。
下晚自习后,和胡芸、李文潮、汪建新、胡娟等同事在玉秀苑桥头值班。不久,步行回家。在九宫路看到一个女生坐上父亲的老式自行车离开,一阵温馨涌上心头。 到家后,热了鱼头汤,热了剩饭,半杯药酒,一炉电火,把饥肠辘辘的肚子和凉凉的身子安慰好。睡前,在可可泡过的艾叶水里加些热水,泡脚。今天干好吃好睡好,明天才可能接着好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