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优越条件下的人总爱抱怨过年没意思,而我们就不一样了。就说“文革时期”吧!当时提出的口号叫“过革命化的春节”,记得当时我们住在离省城十多公里以外的郊区,能进城玩玩吃点东西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好在每年大年初一我们隔壁生产队的何队长(女队长)都要借厂里的张师傅解放牌卡车到城里去拉“肥料”其实就是城市垃圾,这样一来我们一家就可以趁机坐车进城了。回来时也搭垃圾车(坐在垃圾上,好像原来的垃圾也没有现在垃圾那么臭)。还有一次是给老外婆上坟,坐的是大粪车(车厢上是一个装大粪的大箱子)我们站在粪箱四周,也没觉得有多脏(实际是当时环境所迫,没得可挑,能搭便车已经很不错了。)更可笑的是下车时儿子还把自己做的风筝放在忘在车厢上了,到了坟地他因为没有风筝好放,坐在山头大哭一场。 由于当时物资匮乏,好吃的都要过年才能得吃到。我们一家人都特别喜欢吃黄粑(玉米面加黄豆面和糯米用包谷叶抱起来上锅蒸很长时间),这些都是自己做的,吃着特别香甜,简直就像现在吃的糕点一样。为了去磨春节包元宵的糯米粉要站在寒风里排上好几个钟头的队。值得高兴的事就是吃完饭后大家会抬着小板凳挤在一间不大的屋里看厂里的一台黑白电视机。当时比较富裕的就是老边家了(老边是部队南下干部)小孩们都爱凑在一块看老边家放烟花炮竹(也只有他家买得起呀)。偶尔附近厂里也会放露天电影的(最近的就属上海内迁的橡胶轮胎厂,那是可算是我们独有的文化生活了.....。 文革结束(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我们全家回到城里,我多了一个嗜好,就是每逢除夕我总要一人到街上走一圈,去感受城乡差别,体会我们又回到了城里的滋味。,从华国锋主席提出:让老百姓年夜饭吃上饺子起,应当说日子过得就一年比一年好啦。特别是改革开放后,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都很丰富。我们家的年夜饭也基本上都在馆子里包席吃的(每年都是儿子安排他出钱,也是一年比一年贵)回到家后边看春晚边包饺子、十二点就看周围各家放的烟花,感觉还是挺惬意的。就这样年复一年都看了35年春晚了。如今的人们常说缺乏年味,我确觉得也只有我们这些从吃苦年代过来的人才知道什么是年味啊! 不管怎么说,现在我们对过年的感觉还是挺好的。且不说要吃什么好的,起码大家还是沉浸在喜悦的气氛中了,忙碌着过节的准备。由于楼层太高,家里的卫生就差玻璃没擦了。今天我专门去为女儿买来了“擦玻器”把家里的玻璃擦的铮亮,可谓:窗明几净了。晚上她们又去超市购物(听说人特别多)明天一早还要去菜场采购但很远呢。说实话又吃不了多少,忙活着不就是为个热闹吗。今年我们在琼海过年只有女儿和小孙女在身边、明年就是在儿子万宁新房,一大家子都过来了吃团年饭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