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出门时
可可和她母亲还睡着
你和我前后脚离家
在小区外，我追上了
并排走着
轻轻交谈
我问你一般在哪里过早
你说在车站外面
你问我在哪里过早
我说在楚香浓
——也是车站外面
你说那我们一起去楚香浓吧
你点了炸酱热干面
我点了炸酱汤粉
因为天热，店里火炉一样
我说到店外吃吧
——那里有三四张桌子
你说好
我们对面坐下来
我发现我叫的汤粉成了汤面
你没有惊讶
——你是叫的汤面吧
我嗯嗯，说汤面也很好吃的
你说确实是好吃
——不过比我吃的那家贵了点
早餐的钱是我付的
早班车的钱是你付的
——我俩默契就像兄弟
在“云溪水库”四个大字下
你下了车，去上班了
我继续坐着
去10多里外的云溪学校上班
——我俩都有自己的责任
中午吃饭时
我和一起加班的同事们谈起你
说你的烦躁和冲动
说你列举的四个因素
——天气，母亲，公司，还有前女朋友
说我的分析
说你小小年纪受到的影响之多之重
还有分析之冷静
人生，我已过半
你还刚开始不久
小子，勇敢去追求吧
流汗，流泪
甚至流血，都是应有之义
我希望你像我
但并不希望你是我
树木一年年长
花朵一年年芬芳
我一年年老去
你一年年独立
我将望着你越来越高大的的背影
——送上祝福还有不舍
你将望着我越来越蹒跚的背影
——强忍住泪水
后记：今天在学校和十来位同事加班，忙到18点多回到县里。在家里陪大姨夫舅佬吃晚饭。后出门，寻了单车，和阿龙见个面。阿龙说他的老师病了，在看看老师。雪儿来电话说袁泉教授来了通城。我们很久没见了，去见见。袁教授还是精神矍铄。袁教授说我胖了，我惊讶古稀的他能看出我长了几斤肉。
我送给他校刊和《爱在云溪之三》《爱在云溪之四》画册。他送给我一本《南湖情深》诗集（长江文艺出版社，1994年，冰心题书名）和《中华文学》（2017年第五期）。诗集是袁教授青年时代的诗歌，后者刊有他的小说《袁太安和“半边头”的故事》。
不管是古稀老人，还是未及中年就白发的阿龙，还是茶楼里的红花少年，我们都是儿子，也（将）是父亲。
愿天下的父子像连绵的山一样相依相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