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前,给昨日参与云溪洞笔记公众号互动猜谜游戏的答对者左开宇、YY和小旭三位发小红包,表示感谢,顺致秋安。 6:50起来,换上秋裤,穿上夹克。麦子和母亲在我之前已经起来了。 简单洗漱后,提了包下囤谷园,去云溪湖边等校车。7点半,校车在迷雾冷风中驶上大坝。坐上去,和潘司机和跟车的潘老师打招呼。 到校后,去食堂过早。一碗炒粉,几片辣干子,几勺蒸蛋,一点儿稀饭。感觉很好。 晨读课时间,到小学和幼儿园巡查。拍下幼儿园墙壁上新装贴好的贴画。目睹这些童趣盎然的美术作品,我的心情更加轻松愉悦起来。
9点多,县里的张九紫老师来我办公室。他头戴红色摩托车帽子,身背鼓鼓的旅行包。我请他坐下来。徐校给他倒来了热茶。 张老师解下包来,从包里取出20本《龙窖(药姑)山瑶族千家峒母性文化遗存》,说是他发掘通城古瑶文化的研究成果,“可以给学校有兴趣的老师们看看,还可以作为校本教材使用。” 我请图书管理员方世乐老师收下了他的书。 张老师和我谈起:“平江的一位退休县长要来,要我陪他去黄袍山找张良的石像。云溪洞的下岩寺,也有石雕菩萨像,我想把通城各乡镇的石雕跑一跑,写一写本土的石文化。” 我说:“您老骑摩托奔波挺辛苦的。”张老师说:“我不辛苦。想当官的当官去好了,想做生意的做生意去好了,我就是喜欢搞点本地文化——一个社会总要有人来做这些不得油盐的事儿。”
大课间做操后,值日的潘书记向学生提了两点生活提示:“一是气温降下来了,大家要记得加衣,不要只要风度不要温度,感冒了可不好。二是要努力不带零食进学校,要努力不吃零食。” 午饭时,带病坚持上班的葛师傅问徐维婷老师:“学校伙食吃得惯吧?”她说当然吃得惯。 我问胡排老师:“你一向要风度不要温度,今天怎么就穿上了毛衣?”她说她觉得还要加衣才好。 葛师傅即将于明年退休,放下筷子,感叹:“现在一个套间,一个人,孤雁样。到夜里越发不好过。”我安慰他:“过一两年,退休了,若有合适的,再找一个,互相做个伴。”他摇摇头:“就怕找个麻烦来,莫说照顾我,还要我照顾她。” 我说:“漫漫余生,还是找一个吧。去新桥头找,不如找个长期的。”
午饭后没有午休。在操场转转,看看嬉笑玩闹的孩子们。进微机室,准备下午四、五年级的课。 给四年级上课时,临时增加了新内容:搜+看《吉祥三宝》的视频。这是因为在唱歌时间,他们正在对着音乐课本唱这首歌。搜中,发现这首歌是在2006年春晚推出来的,如今那个小姑娘已经是中央戏剧学院的大学生了。 五年级上课时,给同学们播放了两节微课,一节是我的《4G》,一节是李琪老师的《修改病句》。同学们安安静静地收看。 晚饭时,陪葛师傅喝点药酒。喊来两位年轻老师孔和沈,和他们说说二十年前我刚走上工作岗位的一些事。 言谈间,提及看林的丁来仪老人,一喝就来50公盏(1公盏=2盏)的老方校长,还有带我一同在夜里走访的森同学。 饭后,校园里差不多暗下来了。换了厚夹衣的我,冒着细雨在操场里转转。树木,花草,天空,都寂静无言。
昨天截了手机屏显的一幅美女图,配的文字是“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今天,又翻出了这幅截图,赏美女,吟诗句。突然就想,这么美的诗句应该是古人写的吧? 搜搜,果然是唐代诗人王昌龄的七绝《西宫秋怨》。后两句是这样的:“谁分含啼掩秋扇,空悬明月待君王。” 诗的意思很好懂,绝世美人,梳妆打扮,香气丰盈,却翘首不见君来,日日空房掩扇,独垂泪。 典型的宫怨诗,王龙标自托也。 沈德潜在《唐诗别裁》评价王昌龄;“深情幽怨,意旨微茫,令人测之无端,玩之无尽,谓之唐人骚语可。” “骚语”,泛指诗词作品,但沈德潜此论似乎别有骚意。 十几年来,不断有人在读过我的文字后,说我闷骚。我并不反驳,也不以为耻。 一个男人,不骚还是男人嘛?一个老师,敢明骚吗? 一个写字爱好者,用文字显露内心欲望和情思,又何骚之有? 王昌龄60岁回家途中,被亳州刺史闾丘晓莫名所杀。后来,宰相张镐以延误军机罪处死闾丘晓。闾辩:“有亲,乞贷余命。”张镐应之:“王昌龄亲,欲与谁养?” 杖杀之。 张镐,山东博州人(今聊城),在安史之乱中,多次击杀叛军。张镐第一次被罢相位,是因为密奏肃宗不要接受史思明投降,还要提防某节度使叛反。因他从不交结宦官,宦官在肃宗跟前说史思明和节度使的好话,肃宗以“不切事机”为由,贬他为荆州大都督府长史。 张镐为相和领军外,还嗜酒和鼓琴。这样一个文武双全之人,竟然“不善与外人交往”,“若有公卿邀请,径直前往,也只是求醉而已。”
今日闲暇浏览年轮日记时,遇到了《希望能再坚持写五年》。 写下评论: “也许这是我第一次看你的文字,也许不是,因为很少记住作者的名字。不过,今天起,我要记住了:遥远的阿拉套山!你的文字风格让我想起了《惶然录》(韩少功译)的作者,葡萄牙作家,费尔南多·佩索阿。那本书是‘仿日记’片断体,又名《不安之书》。” 佩索阿生前默默无闻,从事会计和商业翻译,仅出版过一本书,1935年去世时年仅47岁。 《惶然录》是他死后友人整理的,代表作,我多年前看过电子书,但没有看完。自从接触这本书后,我就开始把云溪洞当做我的“道拉多雷斯大街”。 书里面有一个标题,多次被我用在日记或者聊天中,那是,“写下就是永恒。” 今日重新注册充值书城,计划再次阅读《惶然录》——虽然极有可能——再次——半读而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