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点多起来。冷雨叮咚。发现麦子房间已经打开——半夜里回来的他已经赶早车回云水上班去了吧。他在云水公司上班四个月来,仍是爱玩,爱熬夜,不过,能变得能为工作赶早,也是让我欣慰的。 昨晚和可可商定今天早上不出去过早,在家里吃蛋炒饭。她同意,还感慨地说好久没吃过蛋炒饭了。我下楼做,盛了大半碗给她,她津津有味吃完了。收拾碗筷时,学校几位排练舞蹈的老师从云溪来了县里,到了我家。胡排老师惊讶地问:“你还在家里过早啊?”我说:“有剩饭,就自己做。” 我其实很喜欢在家里过早。自己动手,做自己和家人喜欢吃的东西,这是安全和幸福的重要标志。我假日的多数日子在外面过早,主要原因是可可想吃甑甑糕,想吃热干面包子等,次要原因是有时候时间不允许(这是个虚伪的借口,哪有时间不允许的,提前二十分钟起来不就有时间了吗?完全是想赖床,想在外面享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嘛)。
和老师们去同仁医院旁边的小凤凰幼儿园。昨天,我联系舞蹈室未果后,葛园长和小凤凰幼儿园的赵园长联系好今天借用小凤凰幼儿园的舞蹈室练舞。这是我第一次进入小凤凰幼儿园园内,以前只是经过玉立大道时观望过幼儿园漂亮的外表。因是放假,园内静悄悄的。园内各室干净整洁,空间宽大,设计科学,装备精良。一堵制作精美的幼儿笑脸墙,张张笑脸活泼可爱。 小凤凰幼儿园的舞蹈室在地下室,有空调,有排风扇,除了略微显矮,倒也是个练舞的好地方。我去老广场附近接来了吴平池老师,他是徐校联系好的指导老师。吴老师看了老师的舞蹈后,就老师们的步法提了意见。后来,吴老师说帮我们联系更专业的杜老师,说杜老师是在金三角舞蹈培训班的教练。我问杜老师叫什么?吴老师说杜海波,我于是以为是一位男士。不久,杜老师开了车到了凤凰幼儿园外面,我和吴老师出去接着,却是一位婀娜舒展的女士! 杜老师把节目拆分成一段段,一个细节一个细节地观看,提出意见,有时为了某个动作反复观察,商量,示范。杜老师的指点很专业,话语轻柔而干脆:“手部动作要柔一点。”“碎步?台步?”“重心在哪里?”“重心现在移到了哪里?不是扭屁股哦。”“斗笠尖向哪里?前面吧。”“眼睛看着斗笠还是台前?”“眼睛看着台前,看着观众,你们这么漂亮的脸蛋不看着观众真是浪费了!”…… 12点多了,老师们还在训练,吴老师和杜老师还在指导。午饭在天湘宴安排好了,老板一次次催。终于可以去吃饭了,热情耐心指导的吴老师和杜老师却各因为有事而不能随我们一起吃饭。我们邀请小凤凰幼儿园的赵、王两位园长和保安童爹一起吃饭。二十来个人,坐在一张盘子缓缓移动的长方形桌子边。大家喝姜煮可乐,我喝一小瓶江小白。 饭后,老师们继续去小凤凰幼儿园排练。赵、王两园长开车送我和可可回家。
晚上应邀参加冬霞夫妇主持的晚宴。除了我之外,十几个人都是冬霞的同事。我坐在中午坐的同一个位置,左右两边是况徐婷、吴东平两位老师,也是桌上和我一起喝江小白的仅有的两个人。我们三个每人一小瓶,我的江小白说:“都说远方很美,但哪一个远方美得过眼前人。”这是我特别喜欢的话,于是喝起来也就特别开心,特别淡定。 快散席时,冬霞的丈夫徐总从遥远的对面赶过来,要我们仨均分一瓶江小白。况、吴两位自然是愿意喝的,只有我不断推辞。徐总把江小白外套上的话读给听:“没有过不去的事情,只有过不去的心情。”我勇气陡生,把抓在手里的酒杯放到了桌子上,并且建议徐总参与进来。一直喝红酒的徐总也直爽——四个人均分了。
散场后,一个人撑着伞,走过湿漉漉的老公安局,走过十多年容颜不改的广电局,来到灯火璀璨的步行街,上无忧茶楼二楼。袁总一个人在里间坐着。我俩轻轻说几句话,喝几口茶。袁总有事,我约了书武同学去法兴寺接果济法师来茶楼喝茶。 20:16,果济法师坐上了车。十多分钟,我们就到了无忧茶楼。帘外脆雨声,房里大红袍。茶开始是袁总泡的,后来他去陪约请的朋友,改由袁总的妻子小黄过来给我们泡茶。五人谈天说地,不知不觉消遣了两个小时。 回忆并记录法师今晚说的两段话。其一是,“人活在世上,只有两件事是有时间去做的,一件是死亡,你不能对阎王爷说,等等,我还有什么什么没干,让我干了再走;一件是烦恼,几乎人人都在说自己烦恼不断。”其二是,“中国的婆媳关系是个世界性的难题,做媳妇的要把握两点,一点是婆婆什么都是对的,最对的是给我生了个健康的丈夫,婆婆把儿子辛苦养大,养到了二十多岁,交给你,听你的,她不苦啊,她不委屈啊;一点是多年媳妇熬成婆,慢慢熬吧,再说婆婆还要走在你前面呢?” 22点多,和书武同学一起送法师回寺里。因为雨下得比较大,法师没有让我们下车送他进寺院。车灯照着法师找出钥匙,照着法师打开寺院的小铁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