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谢的来信已经好几天啦!看了以后也很值得同情,可也是爱莫能助啊!我后来跟老谢说了一句:“能在北京有个家,有处房产,也还值得羡慕啊!”我同意老谢最后一个字“命”啊!看到“欢乐颂”里边女二号“小樊”的父母何尝不是如此啊,自己饿着肚子,也要让孙子吃牛奶吃蛋糕,也是一个道理啊!信中写到“七年半的军校学习,差半年了就退学了!”是啊!也的确是“命”啊!今天我的老同学也发来一篇:“路遥和陈忠实:日他妈的文学和你懂个锤子!”其中有一段写到:1983年3月,路遥的小说《人生》获第二届全国中篇小说奖,他给弟弟王天乐打电话报喜,说手头一分钱也没有,到北京领奖的路费凑不够,急需弟弟帮忙想办法,天乐借了500元,赶到西安火车站当场买票,将路遥送上了去北京的火车。1991年3月,《平凡的世界》获得第三届“茅盾文学奖”,路遥将消息告诉在延安富县采访的弟弟时,电话两端的兄弟,很长时间没有说话,心情都很复杂。接着路遥说他钱不得够,需要弟弟为他想法筹借一笔钱去北京用以领奖买书等事用,无奈之下天乐敲开了时任延安地委副书记冯文德办公室的门,听了天乐的话惊呆了这位副书记,他出门去找到五千块钱。离开西安去北京领奖那天,天乐从延安赶到西安火车站将怀揣的5000元钱直接送到路遥手中,对路遥说:你今后再不要获什么奖了,人民币怎么都好说,如果你拿了诺贝尔文学奖,去那里是要外汇的,我可搞不到!路遥只说了一句:日他妈的文学!便头也不回的进了火车站。 其中有一段文字很感人:“1988年5月25日,路遥凭借超强的意志力,和病魔赛跑坚持创作完成了《平凡的世界》的最后创作,他写作最后一章时双手痉挛,泡在热水里半天才恢复知觉,为全书画上最后一个标点符号,他站起身来几乎是条件反射不受任何控制的把圆珠笔往窗外一扔,之后嚎啕大哭。” 再说说:1991年的农历腊月25,历经六年,《白鹿原》创作完结。陈忠实回忆:在划完最后一个标点符号——省略号的第六个原点的时候,两只眼睛突然一片黑暗,脑子里一片空白,陷入一种无知觉状态,背靠沙发闭着眼睛,似乎有泪水沁出……陈忠实比路遥幸运,《白鹿原》问世后,他名声大噪,比起版税收入和他爱抽雪茄的高昂消费,陈忠实曾坦言,真正让自己“脱贫”的是影视剧改编带来的改编版权费,但他穿着仍是一身包工头的朴素,他的尊严全在内心在心灵深处。有次,一位高官居高临下的说他,你在《白鹿原》之后咋再不写啦?你要体验生活嘛,要学习讲话精神要深入群众嘛什么什么的一大套官话。陈忠实只回复了一句话:你懂个锤子! 1992年11月21日,陈忠实送别路遥:“我们不得不接受这样的事实,无论这个事实多么残酷以至至今仍不能被理智所接纳,这就是,一颗璀璨的星从中国的天宇间陨落了!一颗智慧的头颅终止了异常活跃异常深刻也异常痛苦的思维……”2016年4月29日,没有等到五月的到来,陈忠实的生命永远定格在了人间最美的四月天。长安最好的先生走了。我们也只能以他送别路遥的话来送别老汉。陕西文坛的绝代双骄时隔24年后相继离去,在另一个平凡的世界里,路遥的人生不再寂寞。白鹿原上,正是樱桃红了的时节。高建群在谈到路遥和陈忠实去世时说:先走为大,先走是神。今天凌晨,多地都挂起了风急剧降温,上苍在送别先生,送别或许是陕西文学最美好的一个时代。 本人在日记里摘录别人的文字,以此来表达一份我自己的心情,两位知名陕西大作家,愿他们在天堂里过幸福生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