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轮网络日记本  
 
2015年12月11日 晴朗 星期 五
人总是健忘的。

一天又一天重复的过日子,许多我们以为此生都不会忘记的事情,或者曾经的那些欢笑,痛哭,本以为刻骨铭心的,却随着时间流逝,渐渐的都忘了,只有翻起以前的日记,才会想起,啊,原来我也这样开心过,愿来我也这样忧伤过,原来我也这样青春过,原来我也这样轰轰烈烈过,青春,真的曾经精彩过。

每当此刻,真的很谢谢年轮,让自己有这样一个动力,在那段时间,记录了这么多的文字,能回到 以前的日子,脑海里已忘记的,文字却不会忘记。

少年的时光,也写过很多日记,那时的初恋,那时的友情,那时的仿徨,那时的无助,那时的单纯,那时的理想,每字每句的,都倾诉在日记里,也写过诗歌,写过小说,十六岁的花季,十七岁的雨季,淡淡的忧,青涩的愁,都化成文字记录在笔记本上。

可是当这些笔记本因为各种原因再也找不回来时,这些记忆也随之而去。

曾努力的想,努力的回忆,当时有那些事情,当时的感受是什么,当时小说的一些内容等等,但却悲哀的发现,随着年龄的增长,想起来的却越来越少,甚至基本忘记,仿佛失去的,也是那少年的美好时光,不免觉得好遗憾。

在我最早最早的记忆里,应该就是五岁左右的时光,依稀有一些片断还在脑海里。

当时爸爸开了培训班,带了好多徒弟,而最开始的一个记忆,就是大姑在教我写名字,因为我马上要上小学了,所以得写会自己的名字。

下一个片断就是还在上小学五年级的小姑放学回家,在门口的地上,趴在椅子上写作业,我在旁边好奇的看着。

再下一个是大姑小姑打架,小姑用石头把大姑的头打破了,大姑哭着去找我的奶奶告状。

爸爸有一个徒弟,特别调皮,拿着一个鸟枪,在我们家附近到处打鸟。

家里建新房子,我们当时喊爸爸是喊大大,农村的风俗,而爸爸是在城里开店铺的,所以希望我们也学别人一样,喊爸爸,所以当我去叫正在休息的爸爸起床吃饭时,爸爸就说:“你喊我爸爸,我就起床”,我很羞涩的喊了声爸爸,觉得好难好难叫出口,可是爸爸说:“以后就这样喊我啊”,后来不知不觉的就改叫爸爸了,现在我的同乡伙伴里,还有好多是叫大大的。

新房子建好后,爸爸徒弟的老爸是蔑匠,就是做各种菜蓝子竹制品的手艺人,他用划好的竹子在我们家堂屋中间刚弄上的水泥上画了一朵花,以后家里地上,就一直有这样一个水泥地形上的花。

那时我们根本没有零食吃,甚至饭都吃不饱,家里收了碗豆,大姑就会抓一把来,炒出来吃,藏在碗柜的抽屉里,每次拿出几颗与我们分享。

小脚太太很会做米酒,她的脚真的好小,走路好慢好慢的,还走不过不到五岁的我,而我的太公却是个大脚,每次爬坡都会啊啊啊的发出声音,家里用的全是一些手工制的,他们的开水瓶是丝瓜壳做的,盛水的壶是葫芦做的,一个个亮得发光,他们家的大锁是那种抽拉似的,小脚太太还有好多的铜钱,钥匙上面一大串,有时会给我们几个,穿上公鸡毛,当踺子踢。他们煮饭的是一个底下有尖尖东西的鼎锅,他们的床还是那种老式的雕的木床,他们的房子永远是黑的,据说太公以前是抬花轿的,好像家里还有这些家具,但我从没有进过他们黑黑的里屋房间里,所以也不曾看见过。

现在想来,他们当时用的手工用品多么精致啊,可惜当时并不知道保存,他们去世后,那些物品都不知道如何毁掉了。

上小学前的记忆,似乎就是这么多了,好像电影片断,偶尔在脑海里回放一下,最最可惜的是,没有一张相片保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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