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叫“闲人“的回复一位叫”一生相守“的话,像一首精短的哲理诗:“小鸟都知道,在线才能聊天。”这让我突然记起来:早上出校门过早,一抬头,看到了纵横10条电线上密集排列的燕子,很少有飞动的,很少有吵闹的。几十年都没看到过这么多燕子!一位拍照的中年妇女说。一根线上有五百多只,卖肉的李屠户这样说。 有种聊天,像一首现成的朦胧诗:“你辛苦了!/下雨还没辛苦/那就天天下雨好了/知道你心疼我,可不能因小失大,失去的将会是家人的心血/那就马上天晴吧/随你愿/可惜我不是天/你是我的地。” 有种行走,是用患着痛风的脚在写一首史诗:“近中午。车子在八燕村一处楼房前停下。穿过一道铁门,绕过晒着的谷子,又穿过一道铁门。看到一台正在修理的打谷机。看到两棵突兀在稻田空隙上的槐树。看到一辆在稻田中轰隆隆的收割机。踩过窄窄的田埂,穿过牵衣的荆棘,披拂齐人高的茅草。燃一把香,烧一些纸,响一些鞭,说爸爸我来了,说爹爹我来了,说保佑我健康平安。听为一只忠犬改葬的故事。转身时,一畦藤菜,开着零星的白花,在阴沉的天地里冷冷地纯洁着。鸟说,人这一生,要经历病疼的折磨,情感的摧残,事业的艰辛,最无奈的是,辛苦奋斗一辈子,也许终有所成,最后突然全部归零。罗说,要学会享受生活,要做对他人,对社会有益的人。罗和在稻田中的农人打招呼。收割机深陷在泥水里。” “他向来对金钱、名利比较淡泊,而我,总是想过更好的生活,总是推着他往前走,他曾说过我心机重,城府深,现实,势利,不如他过得单纯。我总是推着他走,让他从乡下上来,费尽心思,让他坐上副主任的位置,帮他成立工作室,一切走上正轨了,我觉得自己的使命完成了,我开始脱下强势的外壳,开始做小女人的时候,我们却散了。想到这里,我终于明白,更多的时候,我以为是爱,其实只是自己的心不甘。我总觉得,一个女人的强势,是被男人逼的。现在,想想,未必是。如果在婚姻里,我示弱了,不去操心这许多,或许,他早就成长起来了,就像现在,他的女朋友什么都不会,初中都未毕业的文化程度,连一个文员的工作都无法胜任,但是,当所有的重担都压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就会选择坚强。那这几年,是我错了吗?是我在逼自己强势吗?以后的我,会是什么样子?我可以做个小女人吗?我可以做好一个小女人吗?”一个小女人,能把自己的男人排练成一首《英雄》交响曲吗?她知不知道自己的男人原本可能只是一支元曲小令? 下午遇到一首叫《日子》的诗:“日子是干什么用的?/日子是我们活着的地方?/它们到临,它们一次又一次地/唤醒我们/它们是要快乐度过的:除了日子我们还能活在哪里?/啊,为了解答这个问题/使得牧师和医生/穿着长长的外袍/在田野上奔跑。”这样的诗歌是鸟儿喜欢的诗歌——它是夏日的冷,它是冬天的暖,它是你天涯咫尺的眼神。诗歌的作者是英国诗人拉金(Philip Larkin,1922-1985),他长期在图书馆工作,因为爱情挫折一直单身。拉金反现代主义,高度强调个人性,冷眼看世界。1974年后,拉金由于失望不再写作,对爵士乐也失去了兴趣,只是大量喝酒,写些散文,记录下他对死亡的恐惧。1984年秋天,他被授予"桂冠诗人"(Poet Laureate-ship),但他拒绝了这一荣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