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8/27星期三 晴
读顾城的《无名的小花》,总觉得他很忧伤,很惆怅,有一种淡淡的愁绪。顾城的诗,有着孩子般的纯稚风格、梦幻情绪,他用直觉来咏唱童话般的少年生活。 “野花,/星星,点点,/象遗失的纽扣,/撒在路边。//它没有秋菊,/卷曲的金发,/也没有牡丹,/娇艳的容颜,/它只有微小的花,/和瘦弱的枝叶,/把淡淡的芬芳/溶进美好的春天。//我的诗,/象无名的小花,/随着季节的风雨,/悄悄地开放在/寂寞的人间......”(1971年6月) 我真的很喜欢野花,虽然“路边的野花不要采”,我是喜欢它不分土地的肥沃与贫瘠,不分季节,只要有泥土和水份,它就能开遍天涯,绿满荒野! 我尤喜欢乡下的田野上,四季都盛开得大小如五分钱硬币那么大的小小的野菊花,它开得漫山遍野,开得很野,开得很漂亮。 幼小的时候,我经常和小伙伴们跑到村外沟沟坎坎的地方,采集一大把野菊花,然后将鼻子凑上去,闭上眼睛,全神贯注地猛吸它的香气,再睁开眼睛,细细品味那浓郁的香气。有时我会采摘将开末开的花蕾,晒干后用来泡茶。晒干后的花蕾颜色绿中透黄,颗粒圆圆的,小小的,非常均匀。抓上一小撮丢进杯子里,冲上一杯开水后,一阵清香立刻就会透鼻而来,杯水亦会呈现出透明的淡绿色。轻微的呷上一小口,那悠长悠长的清香,直沁人心脾,那微苦的清味,回味无穷…… 长大以后,常为“五斗米”折腰,为生活奔忙,早就没有了那种随手摘几朵野花,闻一闻它的芳香的野趣了。想起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多自在,多潇洒!真的希望有那么一天,我也能过上“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的生活。其实这就是农民伯伯常过的日子。但现在农民洗脚上田,住进了“农民公寓”,他们真的不知道,他们以前的生活是很多士大夫们心中的理想?!
无名的小花,把淡淡的芬芳,溶进了美好的春天!不要问它的名字,也不必问它的根由,它会象蒲公英一样,随风而逝,不留痕迹……这也正如人生一样,不求闻达,只需过得充实、安稳,那就足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