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的时候，果然看到了正对门口的石桌子上，矮的灌木上，雪松树上，屋顶上，后山上，都积满了雪。空中还飘着雪花，白白的，轻盈的，落在头发上，没有丝毫感觉，落在衣服上，拍一拍，就飞落了下来。厨房里的水管子里没有水，我拎了水桶到操场后面一个从墙壁里引出来的水管子里接着。洗洗手，感到有些凉，但并不冰冷。这个出水管子，不管多么干旱，都有一线水流动，晶莹闪亮。
今天放假。先后接待了两批要求插班的家长。一是一对老人带了一个孙子，我们站在走廊上交谈，互相看得到身上的雪花儿。检查孩子的寒假作业，第一页是语文，发现从拼音到连线题都有不少错误，翻过来是数学，错误更多。我不好责怪孩子，对老人说，你回去和儿子媳妇商量一下，孩子是不是不读二年级，再读一个一年级？交谈中，老奶奶问我是不是有60多岁，我笑笑，说没有。老奶奶说，是啊，我觉得你也只有50多。老人们带了孩子走了。这一对老人，应该都是古稀上下，去年腊月三十多岁的儿子结婚，不久生下个小孩，而这个读二年级的孩子是媳妇从四川带来的。对这样一个特殊的家庭，接受孩子自然不能有丝毫推辞。
第二位家长是一位年轻女子。她带了一大一小两个孩子，要插班。大孩子是个男孩，读五年级；小孩子是个女孩，读一年级。除了户口本，家长再不能提供寒假作业成绩单和学籍号。家长说，寒假作业和成绩单都遗落在火车上了。我各复印了半页期末考试的题目，分别问了两位孩子，小的基本的一位数加减还需要扳指头；大的连一道应用题中出现的单位dm都不认识。这两个孩子都从广东返乡，成绩再差，也是需要接收的。
10点多，和几位同事租了车子送别昨晚向李园辞工的何颖老师。她新婚不久，怀孕，婆家一家在广东开个小厂，昨日老公来电要求她一起外出。何老师在云溪幼儿园工作三年，经历了幼儿园的发展变化，热爱歌舞，是学校和幼儿园各项活动的积极参与者。到何老师的娘家何塅村已经快12点了。她父母热情留吃了中饭再走。我们谢过，驱车赶往里港小学。
里港小学今日也放了假。和汤校、杜园在办公室内坐坐，交流开学开园的一些情况。吃过饭后，车子到关刀中学院内拖运作业。我和汤校等到镇小办公室内谈谈天，看到原来在云溪学校工作的章钦、葛冰、程醒等老师，说说话，亲切感还在。
晚饭在都市庄园，一点酒都不敢沾，生怕自己当场呕吐。夜色里回到家，换过了连鞋垫都湿冷的皮鞋，穿上运动鞋，拦一麻木到影剧院。吃一碗辣辣的素粉，买20元的卤鸡翅，打个的赶回学校。到得校园还没有到21点。校园里并不很冷，不过，看到天气预报，今晚最低温将达到零下5度，这是一个冰冻的温度。一旦路面结冰，将给明日上课带来巨大麻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