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轮网络日记本  
 
2014年2月6日 阴雨 星期 四
  上午带女儿在德成皇玩时,遇到1997届的学生曾晶亮和她的老公。我们互道新年好,匆匆分手。后来,她又出现了,硬要给孩子打个红包。推脱不了,只好收下。
  上午妻子在一门诊打针,很晚才回来,午饭就吃得很晚,13点多才吃完。妻子安排我去洗碗,这是我乐意干的事。在锅里烧好水,倒上洗洁精,先洗筷子和调羹,再洗饭碗,再洗盘子和盆,擦洗油烟机,洗锅,最后洗案台。我把抱裙脱下来,关上厨房的门,再去卫生间洗好手。出来,见妻子和女儿坐在桌子边烤火看电视,桌上已经有一碗满满的菊花黄豆茶等着我。
  把年前得到的2013年第4期和第5—6期天岳杂志搬出来,翻看。第4期的刊首是来自人民日报的评论节选《文从字顺是基本要求》,逐段看过,很认同作者的一些说法。比如,“大至国际争端,小至妇姑勃谿,都往往表现为语言的较量。”又如,“一个社会,如果语文问题很严重,说明头脑不太清楚、思维不够顺畅的人很多。”还有,“一个人只有高度重视语文问题,在语言上养成某种程度的洁癖,才有可能成为在语文上准确和精到的人。”我还把最后一段划上红线,“我以为,中小学语文教育的首要目的,是让学生写东西时,把词用准,把话写通和写对。所谓写通,是指合乎语法规范;写对,则指合乎逻辑。至于运用各种修辞手段,把话写得漂亮,那就是更高一层的要求了。”
  后来上网搜到原文,仔细一看,发现节选之文竟然删除了很多更有意思的事例。一是原文中提到了“1951年6月6日,《人民日报》发表社论《正确地使用祖国的语言,为语言的纯洁和健康而斗争!》”。这篇社论一开始就强调:“语言的使用是社会经济政治文化生活的重要条件,是每人每天所离不了的。学习把语言用得正确,对于我们的思想的精确程度和工作效率的提高,都有极重要的意义。”在列举了古今“善于使用语言的巨匠”后,社论指出:“目前的报纸、杂志、书籍上的文字以及党和政府机关的文件”,在语言方面“存在着许多不能容忍的混乱状况”。
  二是原文介绍了发生在他身上的一件真事。2006年,作者的导师潘旭澜先生辞世,应一杂志之约,作者写了《我的老师潘旭澜先生》一文。文中说到潘先生书桌的玻璃板下曾压着“制怒”二字,“这是在仿效他颇为钦佩的乡前辈林则徐。”文章发表后,先后被两家出版社收入散文随笔选本。然而,居然两家出版社的编辑,都不懂“乡前辈”的意思。一家的编辑,在前面加上一个“老”字,变成“老乡前辈”;另一家的编辑,在前面加了一个“家”字,变成“家乡前辈”。作者借此亲身经历说明“今天的编辑从业者中,相当一部分人,语文水平大有问题,他们非但不能替作者改正语文错误,倒是可能替作者制造错误。”文中并没有说出“乡前辈”的意思,我百度一下,发现要作“同乡的较老的一代”解。
  三是作者用一长段介绍了媒体一些错用词语的例子,比如,“三位惯偷今日伏法”,不仅是“伏法”用错了,“位”这个量词也用错了。“位”作为量词用于人时,是包含着尊敬之意的。又如,在生理的意义上,当然达到一定年纪者都是老人,但在伦理的意义上,却并非所有达到一定年纪的人,都宜于称为“老人”。所以,“七旬老人多次强奸幼女”这样的说法,是很滑稽的。
  在原文中作者还提到自己是中国现当代文学专业的教师,要经常阅读当代文学作品。作者“坦率地说,当代作家总体的语文素养,是不能高估的。用词不当、文理不通的现象,在当代文学创作中,是普遍存在的。即便是那些顶尖级的作家,也会犯很低级的语文错误;即便是那种被称作‘杰作’、‘经典’的作品,也同样存在这样那样的语文问题,有的还相当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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