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很冷。7点多起来，磨蹭一阵子，外出过早。一碗4元的素粉，加一个煎鸡蛋。鸡蛋要2元，有些贵，所以当听说还需要热一下后，马上说不要了。超市里买12个鸡蛋，描了红的，合到一块多钱一个；买一颗包心白菜；买一些鲜平菇。重新回到家，儿子已经起来了，准备洗澡。他已经习惯了早上洗澡。我昨晚洗澡脱下来的衣服浸在盆子里，等他的一起丢洗衣机里洗。因为宗亲会有些事要办，我没有上学校，在家里等电话。到一楼坐下，开了电炉子，把快递过来的《弟弟最后的日子》拆封，打开，看周国平的序《信仰的奇迹》。看陶若美的序《触摸灵魂的一次跋涉》。看完第一章《游子归来》。
10点多父亲从云水下来，带了一些萝卜青菜，带了一刀猪肉。我按父亲吩咐把猪肉切成块，装在几个塑料袋子里，放进冰箱冻着。留下一些骨头和肉，切碎，洗好，又斩半截白萝卜切成小块，一起放在电炉锅里煮着，给父亲和儿子中午吃。11点多，宗亲会和爹来电话，有事脱不开身，今日不来了。丁总来电话请去李家塘吃饭，我推了。快12点时，大伯也来了。我再煎一个鱼块，放进姜和小干辣椒焖煮；炒一个萝卜菜，焖一个油豆腐。吃饭时，父亲又一次提到前天那件事。我们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不久大伯也加入了论争。儿子想说，还是忍住，吃过饭上了楼。我们三个继续争论。彼此无法改变，更改变不了不在现场的两个亲人，争吵自然也没有什么结果。饭后，父亲洗了碗。大伯提前走了。我和父亲一起计算冲顶屋所需要的砖数。
14点多，我拿了包，去九宫客运站搭班车。堂嫂和她的儿子、女儿、外孙女都在赶车。一上车，我就看《弟弟最后的日子》第二章，看完，车也发动了。侄女帮我买的票。接到一个请帮忙介绍借款的电话。连续几个喷嚏出来，头就有些晕了。把头歪在车窗玻璃上，阳光照进来，头部有些发热，感觉很迷糊也很好，很适宜沉睡。晃晃荡荡，一直到了高桥大莴。看看时间，已经快1个小时了。
15点半进校园。各项秩序还好，只是校园卫生不太如意。一切且放下吧。搬了一把椅子，看一份中国青年报，2013年12月12日 06 版的《温柔一刀》，介绍张尧学在中南大学的人性化改革探索。长文最后引述张尧学的一些话让我长思：“如果改革很粗暴，一定会有人造反。我们要以最大的包容和谅解去做说服工作。我们不是想把人搞倒，也不是要把人搞得没饭吃，协商和妥协是推进改革最好的方法”。“我没有想让一个人没地方去，也没有想让一个人下岗，只要是学校教职工，就都让他们跟着学校改革走。无非是改革成本大了一点，但有了稳定和平的环境，也就没了后顾之忧，比什么都好”。
沙堆吴校长来电话要参考我校的饮用水工程报告，我把发给局里的转发给他。帮魏四国在网上买一件衣服。他没有网银，没有支付宝，我帮他支付，他给我现钱。签两周的肉钱。晚饭后，摩托带了妻子到湾头屋一个食堂员工家里补一个礼。上晚辅导时，我坐进校长办公室，吴校送来11月份的教学津贴请我签字。我听她说潘、吴两件事后，签了。
很多的事情都想放弃。想放弃后是不是会更加糟糕。想这样的日子是否要持续多久。想自己还有没有勇气过另一种生活。想好与不好到底有无差别。日记未完，整个人似乎被莫名的悲、无助和虚无掩埋了，动弹不得。一个人抱着火，周边寂寞寂静，弥漫我一整天的糟糕心情终于渐渐熄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