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从县城坐班车到关刀镇小，还不到8点，离县实验小学送教到镇还有一段时间。我便先到教育总支。从走廊走过去，第一扇门进去是会议室和财务室，门是关着的；第二扇门进去是政教党建计生青工妇室，门也是关着的；第三扇门进去是督学室，门是半开的。我进去，看到杜督学的妻子欧阳老师正在把一些东西装进一个袋子里。欧阳老师见我进来，笑着问好，说老杜一般不吃早饭，我过早进来给他留一个面包。欧阳老师在镇小上班，把东西留在桌子上，去了学校。我很羡慕他们两人的彼此关心照顾。2008年秋到2009年夏，欧阳老师在云溪学校支教，杜督学（那时叫杜辅导）每周要从关刀奔波30里上云溪三四次，那个时候他还没有汽车，得骑摩托或赶班车。东书记（那时还是副校长）有次说，杜辅导你又来了啊！这个“又”字，后成了夫妻恩爱的美谈。
在督学的电脑上看会儿新闻，无甚趣味，离开。晃荡去镇小，一路上和一些熟悉的同事招呼握手。这里说明一下，关刀初中、关刀教育总支和关刀镇中心小学在一个大院子内。初中和总支居西上区域，镇小居东下区域，共用一个大操场，共用男女厕所。因为初中学生数近年减少得厉害，小学生数稳步增长，镇小还占用了初中好几个教室。2003年到2008年，我在关刀初中教了五年书，角色是语文教师和作文兴趣小组辅导老师。那时虽然工资比现在低了一半多，但是我接触了一大批云溪之外的优秀同事和聪慧学生，上了不少自认为得意的作文课，写了不少文章，尝试写小说，在各种各级各地域的报刊上获得过稿费和奖金，开始触网并从菜鸟晋升到版主，结识了一些天南海北的知心朋友。那五年是我工作最得心应手，精神最自由快乐的五年，我会永远怀念它。
听课之前，听镇小聂主席说典故。他提到三国里写赵子龙的一副对联写得好：忠勇付汉室，情义比桃园。实小送教团队来了后，实小童斌书记也加入到谈天中。我几乎不说话，只是听他们说小辈们成绩优异困于家庭经济只好就读军校，毕业后就业转岗的弯弯折折。在他们口里，军级干部，院士院长，舰队政委、县委书记副市长等等，都是指名道姓随手拈来。
安排了四节课，我选择听了两节课。第一节是一年级的语文，葛琪燕老师的《弯弯的小船》。第二节是三年级的数学，徐晖老师的《分数的初步认识》。第一堂课因为“孩子们在学前班学过，在校内公开课上学过”（罗副校长语），几乎所有教学环节不存在一点压力，畅通无阻，未问先答。第二节课的训练设计精巧，老师特别注重“准确表述折法和几分之一”的训练。听完课，已经11点了。因为昨晚已经和吴校约定今天中午开期中质量分析会，我和一同听课的张、戴等在路边桂芳餐馆里各叫了一碗汤粉，站在关云路口，边吃边等上云溪的班车。
11点55到校。12点10准时开会。张主任读分差和排位结果。吴校谈教学建议。我强调常规工作。几乎每一次教学专题会，不管从何事切入，我最终都落脚到强调常规工作。今天中午，我进一步把教学常规明确化：备课认真，教案从简，上课有效；作业适量，批改从严，订正到位；测试及时，讲评从实，帮困有法；学习积极，主动改变，责任和欢乐。会后，在办公室签一些条据，改作业。上第一和第三节课。中间一节无课，备两个课时。Q上收到苦瓜的 “谢谢你把我的照片制成了头像”，又收到他给我传送的几幅锡山风景照。向广告公司发一条喷绘制作材料。
晚学后接到杜督学电话，明日8点以前到初中检查。我担心早上骑摩托太冷，便骑了摩托往县里去。在云溪湖大坝处，云水村牛主任喊我带他下县城。他的货车在县里保养，怕夜里被人偷去电瓶和油，特意赶下去把车开回家明天再开下去。我带了牛主任，慢慢骑，说说话。下家曹前，看到一匹黑马驮着些东西在路边走。村主任说，云溪洞里云水、文坳和东山都有人养马，用马往人车难行的山上驮运物资，一天可以赚好几百块。我问一匹马要多少饲养成本。村主任说，要不了多少，就是吃草，干活那天的早上给它吃些稻谷。
17点40到家后，一楼二楼都暗着，父亲一个人在暗下来的三楼拆除原来的夹板墙。我去超市买了一些菜，赶忙做晚饭，和父亲一起吃饭谈天。我洗完碗后，上二楼，正是新闻联播，和父亲一起看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