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想做事,只想静静地坐着,听一些莫名的歌曲,在沉沉中不知不觉睡去,甚至离去也不觉可惜。一整天都是这样的心情,从早上的雨声滴答到午后的阳光温暖到黄昏的清冷阴凉,我就像陷在时光的空里,力无所着,心无所依,魂无所系,整个一“三无”产品。 连说话也不愿意。上午一个很久很久没联系的Q友,因为电话变更,特意告诉我。于是就多说了两句。朋友的QQ签名是“做自己的女人做自己的老板做自己的公司”,我说第一条最难做到。朋友却说都不难。我说朋友总是充满信心,能坚持。朋友说我也不错,文坛事业双丰收。我说哪里,焦头烂额哦,学校难以发展,文章越写越差,家庭比较糟糕。想到这样的话像传染病源,我马上“或者说”了一种比较美满的表达,学校平稳,写字继续,家庭还全。下午遇到一首祁隆的《叹情缘》,人被伤感完全覆盖,更加消极软弱。后有人来问好,我说两句,“有些厌倦目前的生活”,“我这个人骨子里很悲观”,就不愿意多说了。并非我怠慢朋友,我只是不愿意说客套的好听话,更不忍心把自己的负能量传递给他人。 午饭做好后,可可先吃小半碗饭和四个水饺皮子。我双手提着可可的两手臂,两人跳着前进,转身,再前进。等很久,菜都冷了,妻子才进来,我俩才一起吃点。洗好碗,洗好脸和手,我和可可在二楼客厅看少儿频道《巴拉拉小魔仙》,给可可指认一本书上的动物名称。15点时,她们娘俩坐学校进菜的车上了云溪学校,我一个人留在家中。一切静下来了,也一切无关他人了,一切自由了,空了。 应儿子之请为他传一些他家里电脑里的一些游戏文件,也告诉他“有机会,和表叔到武汉各地跑跑,增广见识。在家帮他们照看好东西,多抱抱表妹。”要求他“你好好和叔叔学哈做生意,早点自立。有困难找我,少麻烦姑姑和表叔。”提醒他“玩游戏只能是娱乐消遣,不能当做正经事去花费大量的时间,去损害身体。你自己好好把握。” 傍晚时分,父亲来了,我给他一些钱去买些菜,他要在这里住一阵子。晚饭自然是父亲做的,一个炒白菜根,油亮的,一个胡萝卜炒肉,喷香的,一碗平菇蛋汤,清鲜的,一盘中午吃剩的鱼块,重新煎得香脆的。一起吃饭,说说话。从六合彩说到昨日的红叶文化节戏剧演出。父亲高兴地说起买码没输,昨夜还中了2元。父亲说到张秀英一场戏里哀哭的张二小不该当场收钱更不该抱拳祝发财,要哭得倒在地上泪流不止直到哭戏结束后由其他演员来收捡地上的钱。父亲还说到夜合桥可以写一部好戏。我笑说,爸爸你有时间就自己写写。 需要说明的是,今日的无力感并非因为昨日太累,也不是因为宿醉。 还需要说明的是,我感谢我的手机昨晚不知遗落在何处。从昨晚雨中上车,到现在,到明天到学校,这整个时间的流里,我的生活里将不会有一个电话打扰。这种空白真的很好,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