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爸爸,他还是乐乐呵呵的,工作、生活依旧,非常规律,保持健康的体魄,乐观的精神。他,是我们这个家的支柱。强曾经说过,我要长大,渐渐地变成这个家的精神支柱,可我非常清楚,无论我多么渴望,但我终究不是,至少现在不是。这个身份,不是我自诩就能得来的,是一种水到渠成的转变。而我,离这个角色好远,只希望能在爸爸最终老去前,我能赶到那个目的地,不能太久,不能太慢...
我又坐在自己久违的房间里了。千里之外的强,不知何日再见了。 自从遇见了他,身处的这个家,除了家以外,又多了一个功用,一个疗伤地。 自从遇见了他,每次回家,必然满心疮痍。
痛得说不出话来。
眼泪干涸。
唯有心在颤。 与他一起,无需经历大风大浪艰难困苦,我只需静静地呆在他身边,就已经伤痕累累。 与他一起的1年多,数不清多少次伤得逃离那间房子,回家,疗伤,痊愈,回到他身边,再伤,再逃...
这一次,是最后一次么...
每一次,我都说,我真的好累。
这一次,我真的好累...
我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该往哪里去...我只知道,我必须离开他,离得远远的,让他孤独。 可每当我想到他一个人,坐在婆婆日日都坐的那张躺椅上休息的样子,我的心又控制不住地拧紧...
那句箴言怎么说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没错。可拜托接着说下去啊,后面我该拿这种人怎么办呢?
没有答案。
我坐在电脑前,忽然间鬼使神差地百度起“穷人乍富”这个词来。 忽然间,觉得一切都有了解答。 结合他的行为,结合他的家境... 是了...
然后呢?
我终究是看错人了。
然后呢?
因为这个而去离婚么?
... ...
我又一次开始发简历了,我甚至不知道下一次将会落脚哪个城市。所以,地区那一栏,我空着没填。 所幸老天爷帮我找了答案,我一直以来追寻的这个偏偏的领域,只有北京上海的需求量大,看来,多半不至于落得个天涯飘零吧呵呵... 上午投简历的时候,偶尔发现北京一家机构正在招人,偏偏就是我刚考取的国际认证的北京分支,虽然招的只是个行政助理,但我倍感亲切,无论如何也得一投啊。 G先生几小时后就来电了。双方简直就是一见如故。我心里既欢喜又矛盾。我太喜欢这个组织了,若能在这里任职,一定能有一个非常干净和清净的环境,我太清楚不过了,国人们蜂拥着考这个证那个证,都是所谓前景大热、相对来说短期回报率高的职业,我的这个证,没多少人感兴趣,而这正是我感兴趣的地方。而且,在这里工作,一定能与外国人打交道,大逆不道地说,外国人多的地方,的确很文明,我喜欢。 谈话中,很快证实了我感到矛盾的一面:这只是一个国际组织的常设机构,无需几个人,而且职位又是行政,薪水必定微薄,而且再往上,就是机构的老大了,没什么发展空间。求稳定,有,但稳定之中,要保证我的生存啊,我感觉,自己难以接受这个价位。再加上他说他们在建国门附近,刚巧,2个月前辞职的公司就在此处,在此租房的费用我可是了如指掌。这点薪水租房子,星巴克是想都别想了。 G先生对我的顾虑其实也是如此。但是我们双方都感觉彼此实在太合适了,谁都不甘心就这么放过彼此。最终,他说争取帮我往上提个1K,我也再考虑考虑,同时彼此保持联系。 我八成是不会去的,薪水太低了... 可是我心里又极度渴望,不仅仅是工作本身,主要是我如果能再一次在离开他的第一时间迅速找到工作并且安顿下来,我还想用行动告诉他一次:收起你的臭钱吧,去找那两个巴巴儿盼着你施舍的母女吧,我不稀罕!
再等等看别的机会吧... 估计再回头,人家心已冷,呵呵...
还是再等等吧。
从昨天开始,我迫不及待地开始进行三级口译的学习了。这么多年,我一直断断续续惦念着翻译这个孤独、低调的职业。 现在终于着手了。 并不欢喜,也不觉得累赘。我只是急需做点什么填充我的脑袋。一旦闲下来,我脑袋就开始像反刍似的重复那些伤痛,一次次用那些无解的难题把自己搞得狼狈不堪。 我不喜欢网购。白色和蓝色,够我度过这个夏天了。 我也不想再看杂书了,我不想知道太多,很多道理与现实的差距太大,明白了道理却改变不了现实,读来何用? 装糊涂是门学问,我做不来。只有尽量装糊涂了,希望为时不晚。 学习翻译是唯一能想到的用来打发时间的的“正事”了。 其实,我本偏向笔译。我很喜欢电脑、咖啡、一天光阴的生活,只不过,我过往的经历发现,懂英语的人十有八九都是能写不能说,写能头头是道,说却道不出一句整话来。就连强也没能逃离这个规律。论英语,他的笔杆子比他的嘴皮子厉害多了。所以,我不能放弃这个得天独厚的优势,我还是说吧。若成了,做个现场翻译不也挺酷? 我不会放弃笔译。 JH曾说,这是一条孤独的路,口译三二一级,笔译三二一级,一级级来吧,呵呵。 于我,挺合适。
不然,还能做些什么呢?
我要的...
择一城终老,遇一人白首...
终究是白日梦一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