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天空阴霾了一个上午,到了下午终于忍不住下起雨来。一场雨过后,唰地又凉了一大截子,秋日的肃杀终于降临了... 今天早上,雨还是淅淅沥沥地下不干净,天依旧阴着。想到了GY说的,伦敦的天总是阴,总是阴,低低地压抑着,好像伸出手臂就能摸到天空...
再次跟随他来到TZ。我觉得自己真是个大大的累赘啊,总是跟在他屁股后面忙乱着,什么都没做,还累的要命... 本来商量好要做火车的,票都买好了,结果今天DQ非要开车过来,说坐火车麻烦,非要三人一起开车去。无奈,只好让人把票退了。其实我是喜欢做火车的,宽大的座位,一杯热水,一包话梅或别的什么零食,一本书,坐上一整天都好的。坐DQ的车,还时不时的要应付着与他说话,又不好横七竖八地躺着,真是拘束得难受... DQ又提起了开咖啡厅的建议,再一次被强否定了,他说我不是那个性格。我承认他是对的,再说时至今日,也没那个兴致了。我的确很喜欢泡在咖啡馆里,但爱喝咖啡并不意味着就能经营好一间咖啡馆啊。特别听人们说,在中国做点小生意,要人脉、人情、打通关系、公关...一想这些头都大了,实在是无心应付... 不是说树挪死人挪活么,怎么我这个人一旦挪了地方就继续不下去了呢, 也许我只能适应一种土壤和水分,换了就完蛋了...金子到哪都能发光,牛人去哪都能出人头地,看来我是实在能力有限,又没股子毅力,总是随波逐流型的,做不成那些逆流而上的三文鱼...只有佩服的份儿了...
DQ挺关注我的工作的,依我之前的经历,他总觉得我应该做个会计或股票、证券之类的工作。他的热心我感谢,但也就大家说说而已吧。我的这些个经历都不是在中国,而财务、股票这些行业都跟政策、国情息息相关,中国的这些,我是丁点也不通啊,简直就是睁眼瞎...再者,这类工作真不是我心之向往,虽然跟数字打了些年头的交道,但自我感觉始终是迟钝的,不开窍的。现在这把年纪了,让我再与刚出校门的小精豆子们抗衡,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这也就是为什么做了两年反洗钱就想一如既往做下去的原因。既能不离金融业,又不用与数字打交道,而且还是分析的工作,比较适合我。但无奈这个职位偏冷,需求量少,那次绝无仅有的机会也失之交臂了...
其实,也有喜欢的事情。总想做个翻译,口译笔译都好。不用坐班,有活计了就开工,挣的不多,总是个工作啊。但我的英语,用强的话说,太过散漫,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一点也不规范,特别不符合国内的路子。有时甚至出现自己造词的现象。其实这招在国外很适用的,因为在英语里,关键词很重要,一词明了,通篇皆顺。可国内看重的是语法,主谓宾定状补,这些东西我从来也没接触过,只是还是孩子的时候在国内学校里学过一些,早忘了。所以,我看国内人翻译的东西太死板,国内人看我翻译的东西太随便。 话虽如此,我还是喜欢翻译。不知道为什么,天生对文字就比对数字、公式感兴趣。妈妈是学中文的,爸爸是学英文的,看来果然生不出数学家来... 所以,总想着,把反洗钱考完了就开始搞翻译,毕竟钱都交了。可是我已辞职,离开了这个行业,无论国际洗钱“业”如何风云变幻,也已与我无关,再加上要读的东西海量,工作都没了,考过了又能怎样?没了动力,读起来也蔫蔫的,就这样,一连串的事情就这么搁下了...
拾起来吧。拾起来。 是拾起来的时候啦!
还有一件喜欢的事情,就是画画。向往的生活中,包含了这一项内容。 其实我从未系统地学过绘画,只是喜欢,从小就爱拿个笔涂涂抹抹的。尽管如此,也已多年未动笔了。 我想,如真能画画,很可能也只是按着参照物临摹而已,不好发挥自己的想象的。强说,我每天想太多,思想无边界,而神经又敏感脆弱,如果依我的性子无疆地想下去,脑子非出乱子不可,临摹就好了。以前真的没想过这些,总觉得能把自己的所思所想以一幅画的形式展现出来,并找到了能读懂的人,那将会是世界上最酷的事情。他的一番话还真把我吓到了...也好吧...如果一定要有个什么参照物,那将会是人或动物,因为我喜欢有生命的、灵动的... 我很喜欢画眼睛。有人说眼睛最难画,因为眼睛映射的是心。那么读懂了对方,就一定能画出真实的眼神...
那次猛然接到上海面试通知,高兴坏了,突然间就萌发了画画的念头,再也止不住了。于是对着电脑上强的一张照片,在A4纸上给他画了幅肖像。 多少年没有画过画了,很是激动...待他回家,兴冲冲地拿给他看。他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淡淡地说了句:还不错。就去吃零食了。 晚上因为可能会有的工作机会兴奋得睡不着觉,辗转反侧多时。于是在半夜三点多,我恶作剧地把手机打亮,放在离他眼睛很近的地方,唰唰地划他长长的睫毛,活生生把他搞醒了。 他睡眼惺忪地醒来,口齿不清地说:“傻子,你怎么醒了...” 接着又说了句:“你有底子啊,以前学过啊...” 而后翻了个身,睡去了。
那张画至今仍在抽屉里,其实有很多地方需要加工的,但是自觉功力不够,恐画蛇添足毁了自己的“作品” ...
真的,如果能有一个翻译的工作,闲暇时,学学画画,足矣。
强说:“你就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