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狗说,这次同学聚会之所以选这个日子,是因为这天是农历的十月初十,寓意“十全十美”。 实际上,最初的建议是在八月。但深圳的夏天暑气太盛,我们认为一些户外的活动不好安排,以推后一些为好。 以节气论,11月初是秋之末、冬将至。有道是秋收冬藏。当年的同学们现已年过半百,也该是收获些什么、珍藏些什么了吧。
看当年的毕业照,数数共有45位同学。但阿力和秋萍是提前转走的,还有阿清没参加照相,所以全班(当时叫排)同学是48人:男同学31、女同学17。当时实行生产建设兵团的建制,学校叫***团中学,我们是学校的第二届高中毕业生。 农场的居住点(场部-分场-连队)很分散,同学们全都住校。学校原本是农场为自己的子弟上学所办的“农业中学”,大家一天上课一天劳动,两个星期休一次“大礼拜”才能回家。那时候,文化课学得不多,开荒种菜砍草烧砖割胶收水稻乃至挖山薯抓鹧鸪之类倒是干得不少。因此,同学们既是课堂上的学友更是生活中的伙伴,算得上是北方话所说的“发小”。在一起的时候,有亲有爱也有打有闹,没少相帮相助也没少相怨相骂。 毕业之后,同学们有的常有来往信息互通,有的却杳如黄鹤不知所在。自称“失踪”多年的阿英就是第一次和这么多同学相聚,我和同桌阿始也有近20年没见过面。说起来,下一次相见会是在什么时候,还真的不好预料。
前几次回农场聚会,对在外地的同学来说,旧地重游、睹物生情,大家关注农场的变化自然要多一些。这一次在外地聚会,观赏周围景致之余,大家关注各自的生活状况、交流人生感受可能就更多一些。问一问老人孩子怎样了,说一说退休前退休后会有什么打算,谈一谈对各种事情的看法有哪些变化。有了第三代的几位,自然要交流一下“弄孙”之心得。如今已是知名文化人的阿力,却拉着我讨论了半天“禅机”。 所有的女同学均已退休,男同学们则各有不同。走过半生路,往事未如烟。岁月带走了我们的青葱年华,却没有淘洗掉那共同的印记。在莲花山上合影时,“东方红”、“五星”、“八一站”……召唤各个组合的用语,串连了许多许多久藏心底的记忆。 在世界之窗景区“走出国门”时,回观这一群人:全是从遥远的橡胶园中走来。这个世界是我们人生的舞台。每位同学角色不同成就各异,就象那高耸的埃菲尔铁塔与飞流的民亚加拉瀑布,其实各有精彩。当手与手相握,不必更多倾诉,所有的艰难与困惑都能感同身受,所有的付出与成功都能与有荣焉。因为,大家是同根而生。
秋收冬藏,这次聚会让我们收藏的,应该就是一种穿越时光的真情、历久弥新的友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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