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逗号去上学,直接去了医院,到一楼大厅才七点半,二嫂说娘八点之前到的。我给二嫂打电话,想她们来了一块去八楼,可电话一打通我吃了一惊,她们竟然已经到了八楼了!
怎么这么早啊?我上到八楼手术等候室,只二哥二嫂陪着娘在,医生啊护士啊病人啊一个也看不到。原来,二哥怕是谁来得早谁先做手术,所以想早些排上队,哪知人家早就排好了,到时叫号,叫到谁了谁去做手术。
也没想到这样的小手术还这么费劲,我们最终排到第五——其实是最后一个了,等娘终于进手术室的时候,已经十点二十了,光坐那等就等了三个小时! 、 九点多时妹也来了,我们四人等在外边,一个小时后,娘终于出来了。
在二哥家吃饭时,娘还精神得很,用一只眼看电视——动了手术的眼睛包着纱布呢。可麻药渐渐下去后,她开始觉得疼了。我去上学前叫她,她还睡得迷迷糊糊的,后来二嫂打电话我才知道,娘疼得很厉害!“像有根蔑子在扎着!”娘这样形容她的疼痛。
本来说好来我家吃晚饭的,一直等娘睡到七点多了,她还是不敢睁眼——一睁眼就疼。所以最终娘也没来吃饭。我们吃完饭,带着些饭菜,叫起娘来,喂她吃了两个粽子,吃了一大碗西瓜!
娘一直没敢睁眼,妹妹喂娘吃粽子,我去切好西瓜,二嫂就在旁边打着扇子,不时给娘递点水,然后我给娘缝她衣服的垫肩,娘还老沉浸在大嫂的恶劣行径中,我说,你看我们都在你跟前围着你,你应该感觉到幸福了,别老想那些不高兴的事情!
娘笑了,说,可是得了你们的际了!
本来跟逗爸说好了的让娘来我家住,可二哥二嫂不同意,二嫂说,有儿还轮得着闺女咧!在这儿就行! 正好今天妹妹也住下了,侄女(上大学了呢)的大床,正合适!妹妹是护士,她在,大家都更放心了!
明天早上(哦不,已经是今天早上了)七点多又去复查,明天拆去纱布,娘的眼睛就什么都看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