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着羡慕眼光 看着她
轻轻将外衣披在他肩上
那将要见底的杯
总是他 一回一回添满
他们小小的恩爱 其实我
曾经在心里千想万盼
但在你身上 我不敢勉强
什么时候开始
一点点寻常的嘘寒问暖
竟然变得如此稀罕
当初我对爱情的想像
如今全都走了样
等到回头发现
再没有可以相爱的力量
我们能用什么去换
就算站在世界的顶端
身边没有人陪伴 又怎样
张宇的歌词有点像是散文诗,很多都很喜欢,很多出自十一郎之手。
我爸爸04年和10年春节前后都到过深圳,前一次我只记得买了大被子,一个煮豆浆的锅,我爸爸每天早起去买馒头回来当早餐,中午我从不知他们俩吃的什么。我也不记得自己是否曾给他们盛过一次饭。后一次他到的第二天我就住院了,第三天生宝宝,在医院的饭都是他和我妈送来的。回家后整天卧床坐月子,到他走也只是下床跟他聊了一次天,给了他一点身上的现金。
可如今我每天端水端饭给老爷,放桌上还不够,还得说,爸爸吃饭了。我自己都不曾每开口都叫自己的爸爸。他儿子给他擦鞋,自己的鞋子从来不擦。他儿子问他想吃煎粽子还是蒸的,然后就放多多油给煎。跟他儿子比,我真不孝。
我儿子起码有一样会比我幸福,爷爷抱过他,和他玩过。我爷爷走的时候我爸爸才八岁。
老爷子也有进步吧,扫过一次地,那是我出去买菜留他们三个男人在家的时候儿子撕了太多纸屑;偶尔的也倒一次便盆。每次孙子睡着而他醒着,他都像是一座会喘气的雕塑,而孙子醒来的声音总能让他以“哎”为回应,但我觉得其实大多时候他还是希望孙子睡的,像他儿子一样,不管何时只要bobo揉眼睛,都说困了要睡觉。
十点bobo醒来,我拿了洗脸盆和尿盆去,他却已经拉在尿布里,抱起来把,一边拉一边给他洗脸洗手,然后洗PP.等穿好衣服出来已经差不多半小时过去,我还得把尿布垫好,他爷爷伸开双臂想抱,我说要吃饭了,放在餐椅里。我去晾毛巾,洗PP的纱布,倒尿盆刷尿盆,送洗脸盆。然后洗手端饭给他。忘记戴bib口水围,我说,你得等会儿,你只有一个妈妈,妈妈只有一双手。喂饭后穿鞋送下楼去,已经是十一点了。我还要喝剩余的豆浆,洗一堆碗,做饭。
老公出差了,打电话回来两次,让儿子喊爸爸,他就是不喊,嘴巴都变成扁扁的平常喊爸爸的形状了,喊出来的还是妈妈。倒是睡前念叨了几次baba,还有一次很正式很标准的爸爸。
接下来本来要出差十天的,缩短成一周了,我即将和两个爷过这一周。
我有时候想,就当是尽义务吧。既然成了一家人,他的健康也关系到我的利益。他不停牙疼的时候,我就狠狠地说,要么你就别挑食多喝水,要么就疼死也别告诉我。我不断地跟他说,成家了身体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了,何况你还希望儿子不挑食健健康康,你自己能做到吗?老爷子据说在家是从不喝水的人,现在我一天起码倒三杯吧。每次我醒来,他都是枯坐着,我烧好水,才有空倒给他。不知道他是不想喝水还是不会用水壶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以前曾说,老爷子说,人老了要懂得装聋作哑。我觉得老爷子这招应用得登峰造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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