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井冈山回来之后,就没有一篇日记了,数一数有半个月了。想想,自己这半个月的周末都做了什么,好象就是韩剧,美剧,这样转。也有些意外事件,烦透了。 井冈山回来的星期三,也就是10月27,老徐叫我去北校找个主任,想让我下个周一在北校演讲关于井冈山的事。我迫不及待的能在上学的某个时刻走出这个紫色监狱,虽然我是走向另一个小监狱,但依然雀跃。但没想到,在那等着我的是个很剽悍的女人。我把自己征文的内容说了说,她批我选的题材很普通,很激动的叫我回去写好一点的稿,她说还叫了几个人写,到时看看谁的好就要谁的。星期五的下午四点半之后来找她。 之后的两天,我都被那篇演讲稿纠结着,因此连征文也没有按时交给语文老师,她说很可惜,她觉得我的交上去一定能得奖。我们班交了六篇,全部都有份获奖。WHATEVER。星期五,也就是10月30,平时我都是如此的快的离开,这次悲情了。我去到北校找她,彻底的狠狠的挨骂。最恶心的是只有我一个人去了。 形散神也散。没有文采。没有深度。没有能感动人的东西。 她说她说话就是那么直,不要怪她。她说,一个高二文科重点班的学生怎么会写成这样。不知道我的语文老师是怎么教我,无形中把廖老师也扯下水了。她说不知道怎么跟北校一千多名师生交代。她叫我用周末的一天时间来好好润色这篇演讲稿。 我想到那个周末悲剧的作业,我就崩溃。 忍着眼泪在北校的门口打给语文老师,她说她从本部赶过来。等她的同时我就不停的掉泪,在校门口有点羞愧,擦了泪就拿出小说在看,《一压定情》,看过的小说,但我那时只想转移一下注意力。语文老师到了之后安慰我说那老师就是那样,以为自己是天皇老子,但我的文章确实是少了点条理性,但她觉得最苦闷的是不知道那个主任的要求是什么。还讽刺北校演讲没见过有文采的,说那老师只会放马后炮。 我打给妈妈的时候已经五点半过了,说我不回家吃饭了,说着说着就哭了。老师是客家人,她的姑姑还嫁到了我们这边,很善意的安慰我。后来找了一篇三年前井冈山征文的一等奖,说稍微改改,变成演讲稿就好了。她还约了朋友,我就出来了。 那时已是天黑。星期五的晚上,妈妈和舅母说要去医院看大姨婆,那我就自己先去了。打给阿鱼,又接到怡的电话,都有哭诉的成分。在医院见到大姨婆,差点又把我的泪引出来。她刚做完手术,血管堵塞?做支架。身体里现在有两个支架。手上一个明显的伤口,大腿那里还有一个。几年前,爷爷也做个心脏病的手术,是搭桥,但是后来老爸说,大姨婆的比较严重。 听大姨妈在说,病发的时候,她们一帮人在喝茶。姨婆忽然说心口痛,她起初没有在意,因为姨婆偶尔也会说痛。但是后来,姨婆嘴唇就有点紫了,张开嘴,抖抖下,把她们都吓死了。姨妈就一直在和姨婆说话,说“阿妈,你不要吓我”我听得都觉得紧张。最后是叫了120。送到医院来了。不过姨婆也是老了很多啊,小时候,她常常来我们家,带我。 很久都没有见到的孙姐姐和聪哥哥也过来探望姨婆,不过没有看见黄。 11月2,阿婆落机,回到了家里。11月3,妈妈上机,和村里的女人去北京旅游了。我在学校,也一直没有打个电话给妈妈,不知道她玩得怎么样。那几天,我一直在忙班服的事情,大家意见都很杂,而且没有一个好的方案。虽然很多人都想把多拉A梦印在衣服上,象征着圆头圆脑的老徐,可是太幼稚了,反对的声音也很强烈。我一直为这个事情而烦恼。星期五中午,终于把方案定下来了,背后是个在网上COPY的LOGO,前面是心跳的线。后者,纯属独裁统治,因为我喜欢,所以我加上去了。红底白线。 11月5,星期五,原本说好回沙中姐妹聚会,美术班放假,最后因为阿犯说下雨不去,我也和姐妹说不去了。原本打算在车上看看书,但是那几天太疲倦了,居然捧着书就睡着了。老爸一个电话惊醒我,我已过了隧道,看见了海关。很愧疚,还是选择了回家。 在英国住了半年的阿婆,皮肤白了很多,在做饭,吉澳姑婆也一起过来住了,但是阿婆一回来就是唠叨个不停,家里怎么脏啊怎么脏的,老爸怎么怎么不会做事。有一刻,真是心情纠结,这些声音又回来了,这些日子又回来了。阿婆带了礼物,说是大舅母买的项链,小天使,上面有颗钻,不知道是真是假。颜色是我的幸运色,我和怡一人一条。我马上就拆开戴上了,这么久以来,都很少带项链的,但是大舅母送的,当然必须得戴着。发了微博,在姐妹聚会的姐妹们,立马一个电话过来批判我了,我的放飞机行为。由于愧疚,我把那条微博给删了,新的求原谅的围脖出现了。蛮多人的,在小肥羊。怡居然也和婷婷在那,她去找+7和惠子了。问我六班聚会我怎么不去。哎,肠子都悔青了,但是也没什么补救措施可做了。 11月6,7,周末,很乖的在复习,貌似,只把NIKITA和很给力的GG看完了,大结局的〈成均馆〉留着四集没有看。星期天的时候,阿鱼也过来一起复习了。她看到我的大床就缴械投降要求午睡了,哎。四点多的时候就一起搭车出去了,值得一提的是,她那天配的衣服让她很满意,我帮她在大马路边拍啊拍,她再自拍。和疯子没啥两样。我最后华丽丽的迟到了,在东门塞车塞了蛮久的。我请了假,七点才到学校,顺道在万宁买了六片三块的保湿面膜。 11月11,12,期中考。我只能说自己无感到了极限,不知道有多少人是跟我一样的,我从来不去问。就连考数学都不能让我激动和紧张了,就跟平常上课一样的感觉。总结来说,语文英语难,数学一般,地理历史难,政治一般。不知道最后的结果是不是也是如此呢。一个月之前,以为月考考的不太好的话,期中考压力大些,或许会有紧迫感。可是,为什么,连紧迫感都丧失了。我常常在想,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周五下午的理综,我写了半个小时,六十道选择有四十道是蒙的,和娜娜就出逃了,离开紫色监狱,天气也觉得特别好。我们去了红星美凯龙,去了才知道,这里是一百年都没几个人会去的。哈哈。但是,我这才知道娜娜的家庭是标准的潮州人之家,都是很古老的那种中式家具,甚至没有沙发。她觉得很崩溃。我们还发现一个有名的概念椅,四种坐法,获奖无数。 我和娜娜十五分钟在禾绿吃了97,我带着一个三文鱼手卷去和阿鱼谢罪,她等了我一个钟。由于美术班无假,我就直接回家了。兴高采烈的到了家,还想给妈妈一个拥抱,两周没见的心情。却发现舅母在操场跳舞,舅父陪阿婆在医院,妈妈在幼儿园开家长会。 我开了一部后来才知道是LES的电影,看了半小时,就接到电话说阿婆住院了,叫我们煲点粥,带过去。十几分钟,就变成大家一起去医院看阿婆了。她在香港住了七天了,舅父在口岸接到她,就直接带她去医院了,悲剧。这头,老爸喝了点洋酒,脸红着,一股酒气。他坚持要开车去,说他自己没事。我觉得很害怕,一直和他据理力争,叫他不要开车,很危险。但是确实没有别的人能开车了。走的时候,妈妈问我去不去,我觉得一个人在家很害怕。还是一起去了。舅母也觉得很扯,但是她和妈妈都是有牌,但是很多年都没有开过车的。只好让老爸开。一路我都很害怕,抓着妈妈的手。幸好,是一路平安。 到了医院,就没这么给力了。是那间很有问题的山边医院,我小时在那里曾经住过一个星期,医院很坑人,说我肾有问题还是怎样的。最后老爸拿着病历硬是带我走了,医院的人还追出来。那真像一个噩梦,从此,我说过自己再也不会进这间医院的。让我很厌恶。差不多十年之后再进到这个医院,好感依然是负值。 阿婆满面通红躺在病床上,头痛,呕吐。四肢无力。血压高。医院说怀疑是中风,我擦了,几年前那次中风没把我们全家吓死。那些医生也真的很不靠谱,叫我们拿橙汁送降血压的药。不知道是我们的常识有问题,还是医生有病。我们当然没有照做。阿婆从香港带回来的药,医生也说看不懂,是英语。护士更不靠谱,打个针,在左手插了好久,找来找去,阿婆一直在呻吟,说很痛,我握住她的手。那护士放弃了,又开始在右手找,又找了一会,赶紧呼叫另一个护士。当时,我那个叫错愕。难道遇见像袁湘琴那种护士了?在另一个护士赶到之前,她终于找到了血管。我们在那一直呆到十一点多才离开,妈妈回去洗澡,煲粥,过去陪夜。我和老爸帮舅父搬花到新家。我睡的时候已经很疲惫了。妈妈把荞麦枕拿走了,我睡的很辛苦。老爸上晚班,他回来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些声响。 早晨就是看NIKITA和GOSSIP度过的,又是给力的两集。怡一个电话打来,我就得收拾出门了,去上海餐厅吃饭,顺便去看阿婆。她星期五没有去。上次去看完大姨婆回来,她就不舒服了,在学校又被开水烫到大腿,现在都没有好。一路上,舅母说起北京之行,说到妈妈很磨,差点就丢了。我觉得没什么,这么大个人,可以打电话,可以问路,还可以报警呢。急什么急。旅游就是慢慢看的。 在阿东那洗了个头,去希家坐了十分钟,掠了一本EASY。和怡去了书城,买地理的教材。去了万象看〈华尔街2〉,她这个无目的的人,简直要让我抓狂。五点半看完飞的去CY,哎,我的钱,放姐妹飞机代价很大。 后来在会友,会姐妹。陆陆续续出现,很有FEEL。小该,阿希,鸭鸭,阿鱼,后来去818,小鸟。一个不小心,英俊也归到姐妹行列了,哈哈。怡悄悄说,其实她是想一个人发疯的。她最近不开心的事也蛮多的,期中考,加上宿舍那个不怀好意的女人。小鸟,依旧直接,想发泄,她说期中考考的不好。她们一二考,所以成绩都出来了。各有各的难。 本来说好了要去沙中接希下课的,阿婆晚上回家,一起接我们,我只好匆匆道别,打了电话给阿希。说好下周见吧。我一路回家,都觉得很累,靠着怡。我怀疑自己是太饿了,木桶饭貌似都给阿鱼和阿希瓜分了,可是我又觉得不可能这么快就饿了,两个小时而已。回到家,像狼一样啃了一包很难吃的芒果味饼干,又喝了纯奶。我就彻底不舒服了,躺在沙发上,因为冷又盖了厚被子,腰部很累,或者说是胃很不舒服。我连韩剧都没能看下去,爬上床睡了。 只是觉得有一股气憋在胃里,这样睡着了,在梦里,我记得我正在做梦,忽然醒了,冲去厕所开始吐,真的很辛苦。我也不知道时间,不知道老爸老妈睡了没有。还在想要怎么通知他们,想制造成点声音。还在持续呕吐中,就听见老妈的脚步声了,哎,一个悲情的时刻,吐到胃都空了,又回到四肢无力的状态。爬上床,妈妈无语了,上三楼把枕头拿下来,老爸也下来了,以为是阿婆又吐了,没想到是我。前一天妈妈都已经没怎么睡了,今天轮到我吐。我也没有头晕,也没有头痛。只是很累很累,再次入睡的时候,很挣扎,胃一直在发出声响。 七点闹钟叫的时候,我也醒了,妈妈起床煲粥。阿婆还得回医院办出院手续之类的,我就直接上了三楼继续看剧。老爸抗议了两三次后,我也无奈了,因为我头痛了,连韩剧都无法驱使这个痛。我只好又爬回我的大床睡觉。一睡,睡到十点多,感觉很烫,一量,哎,发烧。老爸又开始数落我了,熬夜啊,老是跑出去玩啊,这个时间生病凑热闹。无语,我吃了药,又不想睡了,就继续看剧。看到中午吃饭,吃饱饭又觉得胃肠,那口气还是憋在胃里。我没有考虑再三,就不想去学校了,这个状态病恹恹的,实在是不宜上课。 打给小宾哥,他说讲试卷,我又跟妈妈说了,就打给老徐了请假了,我准备明天晚自习到的。这就是,为什么,我现在还能在这写日记的原因。但是精神很差,很累。我只怕我又睡三个小时,就爬起来吐了。 但是,呕吐,是不是能把体重呕得降低一点呢。虽然我并不是那么看重,但是瘦点总是没有不好的。更何况,我在学校貌似真的吃太多了。 晚上吃了饭,又觉得很不舒服了。看到新闻,说长春下雪了,看来主席看到雪了,我一翻他的Q资料,果然,白色精灵。可是,我们蛮久没联系的了。一看,上一次的聊天记录,10月16。距离果然是距离。 阿婆的脸是过敏了,她现在等着我去帮她擦药膏。衰老,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有时候,真害怕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一个人,甚至是一条狗。阿婆说,DAVID现在就跟我一样,病恹恹的。 不过,他真的老了。 但是,我永远爱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