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轮网络日记本  
 
2010年10月25日 晴朗 星期 一
  12个小时的硬座火车,2个小时的车程,半个小时的徒步行走,我才到达井冈山市睦村乡社背岭村,我在那住了两天,美曰:体验生活。
  这一路上,可谓是艰辛,12个小时的火车,硬座非常不舒服,难以入睡,我干脆不睡,一直站着,站久了又坐下,和不同的男生在聊天,都是初中就认识的朋友,有话题可以聊。和玉米聊,聊小学聊英国聊三班聊六班,他一直清醒,因为喝了咖啡,后来两点?他就去睡了,我耐不住寂寞,把SUNNY找来,继续聊,聊他和邱,聊大仙和秒秒,聊我和浩哥,聊五班疯狂的恋爱现象,SUNNY在高级的好友阿彪一直陪我们站着,他听SUNNY讲过很多我们的事情,而且阿彪说第一次听到我的名字就是和浩哥连在一起的。邱妈和SUNNY居然也发信息,邱妈把SUNNY当成她的女婿了,啥秘密都和SUNNY说,而且她还专门在家长会去看SUNNY是哪一个,SUNNY还说邱很爱吹水,她妈告诉SUNNY真像。在深夜听到这样的事情,还是觉得头晕啊,什么跟什么嘛!后来SUNNY也很没有骨气的去睡觉了,剩下我一个人继续听歌闲逛。
  值得一提的是,老徐的醉态。他喝醉了,一身白酒气,我闻得到,他来和我们说话。对晓滨说我看不到你的缺点,也看不到你的优点。这话一出,就知道他醉了。他拿起桌子上的一瓶怡宝,把盖子当酒杯,死都要我们拿着酒杯和他喝,我们就把水瓶当酒杯,以白水当酒。我们呼唤他,叫他一起去二班的车厢那看老二班的同学,他却大手一挥,说二班不是我的,我不去。我们窃喜,一路一路的宣布老徐喝醉的消息,老二班的人都涌进13号车厢。起哄,大叫,老徐被怂恿把一瓶矿泉水当白酒喝掉了,大家欢呼,他也欢呼,嘉欣也拿着手机录象。大家都以为他喝的是白酒,其实不然咯。最后老徐是被几个老师过来撵走的。
  我是在睡梦中到了宁冈中学,车内大家都在讨论很多人都很非主流啊,我睁眼一看,确实,幸好,带我们的那个女孩子是个很朴实的农村女孩,叫她媛妹好了。张一直和那个女孩子在车上聊,我就比较无所谓了,和玉米一辆车,说说话,或者看窗外。原本我是和另一个女生一起的,她说要换,我觉得无所谓就换吧。张说觉得我是蛮好相处的人,所以答应和那个女生换。我笑笑。张,以前是三班的,文理分科后才同班,没有太大的接触,在此之前也没有什么印象。这一次,印象深刻了。
  我总觉得这人很事儿,有些时候呢,感谢说的跟恭维似的,我听的都觉得不太顺耳。可能是做人做事的风格太不一样了吧。印象最深的就是,媛妹叫我们吃早餐,张说她先不吃,没喝水吃早餐胃会怎么怎么样的。我都觉得令媛妹尴尬了,赶紧过去打圆场说你不吃我吃。还有吃饭时,媛妹的奶奶做饭,八十一岁了,询问我们吃得好不好,张拉住奶奶的手,或者是按住肩膀之类的动作,让我觉得很神奇,无语。而且我们都是会讲客家话的,但是是三种不同的客家话,沟通起来不困难但是很有喜感,有些发音都不一样。张说我说的客家话有点像白话。
  田野,真的是一个自由之地,媛妹的家门口恰好就是一大块田,很大很大。纵横交错的田埂,和整齐的农作物,已被收割。傍晚的时候,我坐在家门口,看见一个背着小孩的女人走在田里,我问一旁的小弟弟她要走去哪,小弟弟说她要回家。过了十分钟,我没有发现那个女人了,小弟弟指给我看,我这才发现那女人走到了山脚上,只剩下一个红点,是裹着孩子的布。我兴致来了,拉着小弟弟去田野里走,走在那些像是要崩塌的田埂上,始终有一种刺激感。他和我说他的生活,春天夏天的田里一片绿色,超级美的,秋天收割完之后,他们也是在田里玩,藏在收割的稻草里玩捉迷藏。最冷的冬天是08年的冬天,他觉得那一年的冬天真的很美,都下了雪,他第一次发现雪花的形状。我们离河越来越近,离牛也越来越近。牛的附近全都是飞行物,不知道是些什么。我们过了河,就看见一片芦苇,我也不是第一次见芦苇,只觉得在这样的黄昏这样的地点看见芦苇,觉得蛮浪漫的,小弟弟折了一支芦苇给我,媛妹原来以为我带不出井冈山,但我已经把它带回来了深圳。
  天完全黑了,我和小弟弟才开始往家走,走在水泥路上,我忽然发现田野里有萤火虫,激动的大喊,小弟弟马上纵身跳下田里,我也跟着跳,他大叫,我大叫,他滑了一跤,我踩在了水沟里。兴奋的感觉还是没有消散,抬起头,萤火虫已经飞远了。但我仍然兴奋,这是我第二次看到萤火虫了,而小弟弟说夏天更多,田里到处都飞着萤火虫。我想,萤火虫,也只有在农村才能找得到吧。吃完饭之后,我仍旧不肯放弃的去寻找萤火虫,叫了住在隔壁的两个11班男生一起出来,一个是我朋友的朋友,一个是高一一整年都坐在我附近考试的人。还有当地的两个男孩。很熟手的抓了萤火虫,其中一个一手把萤火虫给拍晕了,于是这只萤火虫只会在我手上爬来爬去,屁股仍然发着光,难以言表的兴奋。后来小弟弟把他抓到的两只萤火虫放在我手上,这两只没晕,迅速的逃走了,我往着消失的光,还是有那么点可惜。
  有一年,在香港军地,和志文哥哥一起看完的《再见萤火虫》,我看着看着就哭了,但现在都想不起来那部动画片里的元素了,是亲情吗?反正我记得不是爱情。我第一次看到萤火虫,是在盐外,如果生没有骗我,那些发光的虫子确实是萤火虫的话,在江西的这一次,真的就是第二次看见,但是是第一次抓到萤火虫,第一次离萤火虫这么近。我打给生,他问我是谁,这个问题彻底泼了我一盆冰水,他猜想了一两分钟,最后说我想我知道你是谁了。我了个去!他说他在上晚自习,叫我九点打给他。我叫他打来,他推脱了一下,最后说如果他记得他就打。两个小时之后证明他不记得了,我也不强求了,没在打回电话过去。之后那一天看的电影告诉我,我确实没有必要再打回给他了。
  后来又遇见了两个11班的男生,他们四个人凑在一起,很自然的就成了群,商讨之后觉得走十几分钟去这两个男生住的家里玩。我们走啊走啊,以为会看见一个破楼,走到门口才发现是个有钱人家,房子跟我们村的房子差不多,比起其他半完工式的红砖房好得多了。进门之后,发现果然如此,古香古色的中式家具,麻将桌,电视机,更重要的是完整的现代的厕所和冲凉设备。我看得真眼红。媛妹家很好,但是厕所和冲凉真的太悲剧的了,上小号是蹲马步用木桶,上大号得去茅坑里,那里很多屎很多纸巾很多味道很多飞虫。无法形容的噩梦之地,所以我们尽量的少喝水。
  有钱人家的男孩比我们小一届,但是长得很顺我的眼,不是非主流的发型,也不是非主流的服装,清爽干净的发型,健康的肤色,平易近人的个性,开朗的笑容,让我一下子就想到了浩哥。我发现,我总是能看见浩哥的影子,这也有,那也有。我后来和阿犯形容的时候,他也明白了这一点,彻底无语的看着我。
  我和这个男生打麻将,打桥牌都是对家,直视着彼此,我在微博上难得如此诚恳的承认,我被电到,居然还没有人搭理。阿鱼完全关注在麻将这两个字上,可怜啊,我难得被一个不熟悉的人电到,居然没有人关心。好吧,他只是过客,只是浮云,但是他给张和我都留下了无比深刻的印象,我一度想要拿他Q号,但是想想,要来也没有多大意义,没意义的事还是少做,还是让他沦为过客罢。
  可惜啊,晚上九点多离开他家时,他还邀请我们第二天早上一起去爬山,可是,我们要走了。本来还能一起爬山的,我YY了几分钟。
  到农家我还挖了番薯,其实用锄这个字比较好,干农活也是要有技术,刚开始锄,就老是把新鲜可爱的番薯锄断了,在一旁的八十岁奶奶都看不过眼了,抢过锄头来干活,我被惊到。她的年纪和大伯婆差不多,我觉得伯婆已经是很高境界的,一个人香港深圳两头住,偶尔还坐个长途飞机飞十几个小时到英国,住一会又回来,精力充沛。媛妹家的奶奶更牛B。最后我挖番薯的成果很丰盛,我一个劲的玩自拍,把番薯地和我都拍进去了,换来的是,起了水泡的手,肮脏的裤子,满是泥的球鞋。
  媛妹家,奶奶,妈妈,她和弟弟。她爸爸在广东打工,妹妹也出来打工了。媛妹也有很多朋友,没有读高中,直接出去打工了,她这样说,觉得和出去打工的那些孩子之间有一道墙,永远也过不去的一道墙。那些出去了的孩子也不想要再读书,只是在外面打工。我想到保税区的那些工厂,是不是也有这样的小孩子年。
  临走,我帮媛妹和家人拍了照,说要寄回来给她。她一听很兴奋,问是不是真的。后来,她就一直婉言拒绝,说不用了不用了之类的话,但我向来是决定就是决定,我会寄的,只不过,我会在什么时候把这个照片洗出来也是个问题,看样子只好等下个周末了。
  24号早上离开农家之后,我们就去观光了,井冈山就是红色的地方,全都是中国共产党发展的见证,可惜,我看了没有什么感觉,去参观了毛的旧居,开会旧址,黄洋界,博物馆,烈士林园之类的,纯属走马观花,无感又无感,就像散步一样。还不如在田里奔跑呢。
  24号的晚上我们住在笔架山大酒店,莫非井冈山也有个笔架山。这是个巨大的酒店,就跟公寓似的,我们很惊喜的觉得酒店的舒适程度已超出我们的想象,那天晚上的晚餐也超出了我们的想象,居然十菜,而且味道还不错,大家都说高级真给力。唯一不给力的是男女分开两个酒店,其实也不远,有心者隔多远都会去找到彼此啊,那些情侣们恋人们的。有人叫我一起出去走走,我很懒得去,我就坚持不去,况且老师还要抓人,但这不是最影响我的,最关键的是,我觉得出去没有什么可以做,没有值得陪的人,没有可以陪我的人,我干脆选择不去,窝在酒店的房间里,开着暖气,看着电视,其实这样也蛮好的。
  25号下午一点多在博物馆照了大合照之后就是自由活动,很多人去了天街逛街,我没有想要买的东西,也不想要买什么特产回家,所以我就在翠湖公园里神游,一开始我觉得很尴尬,都是成双成对的校服党,我显得这么得可怜,我就找了个长椅坐下来看《亲爱的安德烈》,实话说,龙应台的书还不错,我蛮喜欢母子书信的,虽然我和我妈并不需要这样的沟通方式,我一般都是直接说的。后来我找到了一个隐秘又安静的地方,我就一直坐在那里,构思作文,吃吃东西,再看看龙应台的文字。坐的实在累了,站起来活动活动,听见博物馆门口有人呼叫18班排队,我在想,难道B部也在这里。我赶紧打给阿犯,他接了电话,说他就在桥上。我站在高处,他终于也看见了我。他们班已经在催人上车了,他叫我赶紧跑过来见一面,可是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跑,怎么不认识路,我们就拿着电话,沿路狂奔,我觉得这场景特有意思,也特搞笑。会合的时候我都笑抽了,他又叫我继续跑,帮我背包,叫我继续跑。可是,那时才三点半,而我五点才集合。我一直很迷茫,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着他跑,只为了送他上车嘛!
  跑到他们车那里,发现他们又要去超市了,所以我们聊天的时间又多了一点,在车旁边聊天,他觉得很不自在,车上的人看着,经过的人看着,老师还走来走去,所以我们又走回公园里面了,我在和他说着我在农家的生活,正好看见他班主任坐在那,看着我们笑,他问我们生物课的是星期几,我说是星期二啊,他说你们班主任是不是XU,我冷笑了一下,说是啊。没说多久,他就得走了,我只好又一个人闲逛来闲逛去的。寂寞难耐啊。
  九点十五的时候,坐上了回深圳的火车。于是一上火车就开始睡了,把体委赶走了,他真可怜的,我一个人睡两个位子。没有人敢坐第三个位子了。我从十点一直睡到两点。恰好体委走回来,把位子给坐了,我实在没办法,就只好坐着睡。挣扎了一个小时,决定靠靠体委的肩膀。但是,我没有一刻是不后悔的。我一直认为靠着男生肩膀睡觉是很乱伦的事情,后来和太哥说起这件事,有了共识,因为觉得这样的女生太随便了。后半夜在火车里走一走,都能发现很多睡得东倒西歪的男女,其中不乏情侣,也有暧昧者。但是,不得不说该体委的身材实在是很弱,肩膀瘦弱啊。我和太哥聊到这个,太哥肌肉猛啊。他也承认说自己的肌肉很有弹性。下次借给我靠一靠。什么时候也和太哥去一次旅行。我给他发了井冈山的照片,嘴很甜啊,说还是个美女啊。哈哈,不过我真的有四年没有见到他了。
  四点的时候,我想睡了,可怜体委被我赶走了,他就这样站着看书站了两个小时,一直等到六点的时候我醒了,他才如获大赦。他说他走了一圈,没有座位,全都是有人的。我愧疚的不敢再继续睡了。坐起来听歌,看书,构思征文。没想到八点多就到了深圳西了。
  井冈山就这样告一段落了,之后我在家看了一天韩剧,数学和征文最后都成了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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