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阴沉着,该是要下雨了吧。对着电脑,手指却变得无力,敲不出一个字眼。双目紧盯着屏幕,有些不知所措地寻找些什么。却发现,眼睛的注意力无法聚集,什么也不能做。
习惯性的开了空间,习惯性地看着主页,好几天了,却仍是毫无变化。只是,依然无法习惯有些人永远地退出我的视线,再不会出现在我的空间,再不会看到有关回忆的痕迹。心里有个地方空落落的,抿一口茶,都跟着生疼。
曾经练习过一首歌《会呼吸的痛》,现在这样的心情,竟然就不由在心里轻轻低吟。不知道当初写这词的人,是不是因为一时的思念,然后有了表达的灵感。没来由的,思念忽然就在心里飘散开来,狠狠地,狠狠地,敲出心上一阵一阵的疼痛。
都说记忆是美酒,时间愈长,愈加醇香。也许,有些回忆是美酒,而有些回忆,却是一道划在心上的伤口,越怕触及,便越是生疼。有些时候,我常想怀着美丽的心情,去回忆那些过往,就像品着清香的咖啡,不能够换来欢愉,至少可以让心感觉到清静,安宁。而有些过去,有些故事,至今想起,仍是让我伤怀,让我禁不住雾漫双眸。
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清心寡欲、收放自如的女子,很多事情我可以全然放下,不去计较。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从来都不曾奢望;而拥有之外的东西,于我都是惊喜,我会加倍地珍惜。有些事情,虽然动了心、动了情,为了成全,我依然可以洒脱放手——只是,这也只是我以为。
离开那座城,离开那些人和事,我想我是成全了一桩好事,让有的人得到了幸福。也许,我的愿景了了;而我自以为的洒脱,现在只剩下忧郁,伤怀。那是一段冗长的往事,好几年的光景,自己都是故事的主角,一直都沉浸在角色里出不来。现在,我仍然会把自己丢进过去的时光,仿若那些人都在,那些事仍然按着次序在发生:相遇、相识、相知、相恋、相守……那么多分分离离,始终都是感情的保鲜剂,不曾动摇过决心。而此时,确确实实是剩了自己,回过头看自己孤单的影子。
抽身离开了,以为心不会疼痛,以为爱情只是彼此的伤害,以为成全是最好的结局……只是现在的以为有些不确定。当只剩了自己,当身后只有影子,当悲伤越来越重,当思念变成每天的习惯——那些曾经的以为,应该只是自我安慰。
逃开了,像躲避流感病菌一样的空气,好像还是生病了。这一场病,从身到心,到每一个感官,全都不复健康。偏偏害怕阳光,害怕面对光亮。那样刺眼的风景,会让眼睛生疼,会刺痛泪腺神经。很久没听音乐了,很久没清理心情了,很久没有过快乐了。常常怀疑自己,我是把快乐丢了,还是把自己丢了?
我想给自己放个假,一个人找个安静的、没有人的角落,喝一小杯酒,唱一段很久没唱的歌,然后对着一个瓶子,把一直隐藏的心事、一直压抑的思念、一直忘不掉的悲伤,全部装进瓶子,把瓶口牢牢密封,再小心地藏匿在一个偌大的地下酒窑。等到若干年后,如果我还是不曾忘记过去,那些瓶装的往事,也应该和藏酒一样,变得温醇而芳香。
只是,思念这么近,距离那么远,我要什么时候,才能让心恢复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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