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今年,来深圳之后已经过了三个虎年春节了。
1984年8月,我从云南调来深圳。一年后,此生中最重要的三个女人——母亲、妻和女儿也来了深圳。于是,1986年的春节,成为我们家在深圳过的第一个年。父亲和弟,还有芝表妹,都到深圳来团聚。 那时候,家里还没有电视机,没有看“春晚”的条件。 那时候,深圳还没有禁放烟花爆竹,年三十夜里的鞭炮声,对睡梦中的女儿着实构成了强烈的惊扰。 那时候,我们住的是通新岭的“周转房”,客厅里的主要装饰,是去迎春花市买的一盆金桔、一盆大丽花,还有弟带来工艺蜡烛——一只小老虎。贴在花盆外边的,是从旧挂历上裁下来的“Haapy new year”。 那时候,五十多岁的父母亲,从照片上看还显得那么年轻。
后来,我们家从通新岭搬到布心、又搬到莲花北。弟的工作也调到深圳来、分了房。1998年的春节,年夜饭是在弟的新居里吃的,——看那一年的合影,侄女已经好大了。 那一年,父亲病重住在弟家,母亲每天里照顾他,特别地辛苦。 那一年,荔枝公园的迎春花展里,有很大一个虎的造型。 那一年,“走进新时代”一语开始流行。
2010的春节,深圳的天气特别地阴冷,只在年初七的下午出现了一阵阳光。 阴冷中,没有特别的出行安排,只是亲友间相互走动、相互拜年。 几乎是每日里,都在变换着组合吃饭。——“亲友”的范围已然扩大。 弟说,明显有“升格”的感觉了:已经有小辈来给他们拜年!
时光,的确如常言所说的那样匆匆流逝,在深圳过了三个虎年,孩子们长大了,我们也年过半百了,呵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