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忙得迷迷糊糊的,又累又乏,竟然能把阿姨从楼梯口伸出来的扫帚看成是狗头,吓得尖声利叫,真是够糗的。
上周的计划最后又变了,周六我还是请假回家去看婆婆,然后周日再从他老家直接出发到市里医院去看他大哥。时间安排得很紧凑,加上没有休息好,一个人云里雾里的,搞得很不舒服。
周六回到他家还早,才九点多而已,要不是路上车坏了再耽误了一会,其实可以更快到家。我不晓得大家对我是真的有什么意见还是只是心情不好,反正这次我回家,大家的态度都很平淡,特别是他姐夫对我更是漠然,我叫他,他都没应我-----从来没有在家里受过这种委屈的我,当时真想扭头就走。
不过想到他大哥这件事对大家的打击,我还是忍了下来,安慰自己不要多想,应该要体谅大家的心情。婆婆的心情平静了许多,她惯来坚强,对于这件事,冷静了下来之后,她也收起了悲伤,一切都只能交给医生处理了。
我不晓得这个时候要说什么比较好,所以一直只静静的坐在婆婆身边听他们说话,到了晚餐时间,我还出门去买菜回来做晚餐,这是我到他家一年多来,首次真正意义的下厨。做了三个菜,发挥的不是很好,不过大家还是都夸好吃,这多多少少让我心情能舒和一些。
第二天他姐夫请了车,我就和他姐夫、姐姐、二嫂一起到医生去看他大哥了。那个医院的环境不错,病房也干净,经过一次化疗之后,似乎挺有效果,他哥的精神看起来和病前并无两样,这真是更加让人无法接受他是晚期病人的事实。
有了这么段时间缓冲,大家情绪都平和了些,他哥也看不出来有什么不良情绪,还是像以前那样跟我说话。只是他嫂的态度确实挺让人寒心的,一直坐在一边什么都不干,我们带了鱼去,叫了好几遍让她先拿到她姐家去加工过来给他大哥吃,她嫂就是不吭声也不愿意动。
看来他嫂是真的有二心了,她娘家人说的话真的发生作用了。虽然看她大嫂那样真的挺可恶,可我们大家还是没有谁去指责过她,毕竟她是大嫂,得看在大哥的面子尊重她。她不照顾大哥,他们几兄弟都要上班也没法都呆在医院照顾,最后只能请他爸生前最要好的一个朋友来帮忙照顾他哥,后面是会算钱给他的。
昨天下午我们倒了三次车才回到XM,我可以说是累歪了,回到家连动都不想动了。姐姐他们回了老家,妈妈又给我准备了好多吃的,姐姐让外甥给我送了过来,真好,我们正好不用再动手做饭了。
本来以为可以好好休息了,怎么也想不到还有更伤脑筋的事情在后面等着我。吃过饭,我在煎药,他接了个电话,我正好从厨房出来听到一个尾巴(他说,那明天来了再说)。我随便问了句,谁要来啊,他才说小庄要过来XM找事做,来我们家住几天。
我那个火大啊,怎么又是这种事?说过多少遍了要让别人来家里住一定要跟我商量一下,这是生活底限的问题,他怎么总是这么随便?到底把我置于何地?我在厨房边煎药边悄悄的掉起了眼泪。
那个小庄之前已来住过一周了,不但卫生习惯差,智商又明显低于一般人,我真是一天都无法和他再呆下去。这下好了,出了一个更加笨蛋的人,对什么人什么事都是来者不拒,再次让他住起来,这次也不晓得他到底又要住多久才肯走,单想,我就够反胃的了。
我喝药反胃吐了,他才过来安慰我。其实很多事不用他说,我自己也懂得轻重,我可以答应把全部家当拿出来帮助他亲人,也可以看在他的份上,遇到委屈的事仍能默默忍受,只是这件事不能商量,这早已突破了我的底限了。
我也明白他的难处,先不说同乡这层关系,小庄他爸现在在医院帮我们照顾他大哥,虽然以后我们会算钱给他,可是也得算个人情-------可是我也真的是没办法随便和别人共处一室啊,我宁愿出钱让小庄住酒店或是直接帮他租房子住也不愿他一直住在我们这里。
这样真的很不方便,我们是一房一厅的房子,根本没有多出的房间给他住。他一个男人睡在客厅里对我来说就是一种负担,再说马每天早早就去上班,这样家里就剩我和他了,我也会害怕-------马很无法理解我对这件事的巨大反应,不就是让一个老乡到家里来住一段时间嘛?或许心里还认定我是一个心胸狭窄的人呢。
下午给婆婆打电话问好的时候说起这件事,婆婆竟然让我要是感觉不方便,就自己出去走一走-------昏,我有家还不能回了,有家不能呆,这么冷的天让我上哪去走?婆婆是不是被大哥这件事给搞糊涂了,怎么会对我说这种话?
哎,烦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