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一个接一个,当第三个会终于开完时,已是晚上十点钟。 回到办公室,开始出试卷。 有同事叫我:“美女,走了啊!”“不,我要出完试卷再走。” 同事陆陆续续地走了,终于,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四周万籁俱静,只剩下我噼哩啪啦敲打键盘的声音。 手机响了,糖糖的电话。有气无力地告诉她我还在办公室,正在出试卷。那一刻,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累,累到了极点。 与我同住一层楼的MM,说是这学期常常见不到我;住我楼上的MM说,每晚她都会习惯性地从阳台往下看我的房间亮灯了没有,可常常看到的是黑灯瞎火……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如果某个晚上,能在十点半前回宿舍,我会开心得不得了:“今天回来得好早啊!”那时,常常开会到十一点多。再不能如以前一样,没有课就不去办公室,更不能如以前一样,在办公室最多呆到八点半,若是九点回宿舍,都觉得晚得不得了。 常常在想,在这样一所成绩至上、急功近利的学校,我工作得这么辛苦吃力,常常如临深渊,常常胆战心惊,是顽固不化的我制约了学校的发展,还是学校制约了我的成长?也常常在想,在这样一所制度苟刻、领导势利无情的学校,我这么用心这么卖命,值吗? 忍耐,一直在忍耐,即将达到我所能忍耐的极限。本只想苟安于某一隅,然现实却总让人不得安生。离去,一个从一开始就在考虑,却一直懒得去实现的想法,现在已变得愈来愈强烈。 离去,唯有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