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9月15日 星期二 阵雨 28℃—19℃ 再絮叨絮叨 这次回京收获不小,其中之一,就是跟十几位老同学见了面,除了叙旧之外几乎没说别的。对行动不便和搬了新居的以及十多年未曾见面的进行了“家访”。 先是造访了挚友“小过”,文革后他住进当时落实政策的宣外“后八楼”,几次他的后续老伴让他搬到更好的住所,他执意不搬,我猜想是不愿意离开这显示“地位”的住所吧。另外一层就是他自从前些年安了两个“支架”后,如今全靠轮椅过活啦!前些年每日烟酒不离身,如今烟是戒掉啦,可是酒,一天三顿改为一天一顿,定量供应喽,他老伴刘老师说:“没法子啊,还是给他留一样念性吧,要不然活着他感到太没意思啦。”但是她一说到她们的老宅,每平米搬迁费高达35万时,又开始眉飞色舞啦。人啊!不管多大年纪,有房子有地,特别是在京都皇城边上,还是会带给他们无限的安慰啊!烟酒是不能再送他啦,送他一包(女儿给我的)野生天麻,和牛肉干,略表心意吧!临别时他还是老泪纵横,弄得我也很是伤感,三次约他南下到我这儿来避暑,今生今世怕是无缘啦......用老谢的话说:“你别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心梗后按了三个支架),说不定说走就走啦!”但愿我们下次还能再见面啊! 中学同学中,还有两位处境十分艰难的:外号“大姐”(张肇辉,男生)北京医学院毕业后,分配到原“苏联专家招待所”工作。后来改为“友谊宾馆”(五星级)的医务室,上次八十周年校庆时他手拿数码摄像机,风度翩翩还显得十分得意,可是晚年十分凄凉......老伴由于他睡觉打呼噜,他被赶进厨房搭小床安眠!后来直到离婚,被扫地出门啦!听说家里所有财产几乎全归女方所霸占,后来女方另有新欢,而我的老同学孤身一人被赶到五环以外居住了。老同学给他打电话他从不接听,我分析是否患了忧郁症?!他离婚后的老婆,再找的老公听说还是位教授呐,可是不知什么原因?她的全部财产,又全都被这位教授骗走啦!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一点不错。听老谢的叙述后,我倍感同情,人的命运竟是如此的不可预料啊...... 另一位老同学“张国桐”,前几年见面时我说他特像张百发(北京市副市长)那时家庭处境甚好,可是为了家庭房产问题,和两个儿子闹翻了,大病(中风之后)一场后双腿靠双拐行走,一切罪过全是不孝儿女所造成。这次街头小型聚会,他还是来参加了,面色蜡黄瘦的完全不像从前啦!他伤感的说:“老同学是见一面少一面啦.....” 最后,再说说靠残疾人车代步的云兄:他特意开残疾人车,赶到“南来顺小吃店”来和我见面。当看到我女儿时,他十分羡慕,后来说了一句:“唉,我的三个孩子全都离婚啦!简直管不了啦!”但他还是很乐观,他老伴对他的评价是:“除了房子他不能拆之外,家里的东西他都拆过啦!”人各有所好吧,拆东西自然也是一个乐趣吧! 说过了别人的同时,扪心自问:我虽然远离北京,在这儿,夏无酷暑冬无严寒的小城郊区,夫妻和睦、子女孝顺,比起他们我还真是觉得很幸福啊,特别是我们的第三代,也都能受到正规的高等教育,我的确是心满意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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