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牛整天惦记着逗号的生日,阳历的时候就想来过,几天后又问起的时候,是初六,她把逗号的生日记成是初七了。 逗号也非常盼望着牛牛能来,那天逗爸在外边接了个电话,马上喊给逗号听,牛牛要来了! 真的?逗号马上跑去她屋里收拾床上的东西,她的床上,总是乱糟糟的。 可等了一会来的,只是牛爸,没有牛妈更没有牛牛,逗号失望极了。 可一听说牛牛正在城里学画画,她马上又精神了,叫逗爸一定去把牛牛接过来。 于是,牛牛来了,一进门就给了逗号一个热烈的亲吻。牛爸却有事走了。本来准备招待牛爸的排骨白菜粉皮,让我们大快朵颐。 下午逗号还去学了一下午物理,牛牛说,好不容易放假了还学习,她就自己跑到信誉楼看书去了。 晚饭毕,我和逗爸准备去串个门,我说,你俩一个刷碗一个收拾桌子,她俩答应下来,然后剪子包袱猜了一通,确定了自己的任务,俩孩子真好,孩子大了真好,不仅不用管她们,而且还不用自己收拾。 本来...本来晚饭是由我来收拾的。 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已经十点了。 牛牛开的门,一边开门一边说着对不起,咋的啦?细问了才搞明白,原来牛牛把南泥茶壶的盖儿打破了。 我一边拉窗帘一边说,完了完了,这可是南方货,很值钱的! 她俩有点犯傻,牛牛说,我赔一个吧?而逗号呢,却哭起来了! 咦,怎么了?我问牛牛,你俩打仗了? 牛牛说,没有。我再问逗号,她才说,老师让背下来的乐谱,她没背下来,而第二天早八点就要去学习。 我连忙对她们说,这茶壶不值钱,盖坏了再买上一个就是。 这两天整天因为二胡的问题和她生气,觉得不免太由着她的性子不上紧,正想给她点规矩呢,逗爸就没好气地说,背不下来还不赶紧去背? 把她赶到书房,把二胡上别上筷子,让她一边拉一边背。 牛牛睡去了。 她拉一阵哭一阵,我陪着她闲翻着报纸,就是不理她。可她实在哭得不象话,让我给她拿纸,她自己去拿纸,我耐不住了,很生气地说,别觉得好象多受压迫似的,当初我说要停了的时候可是你说的停了有些可惜?可是你同意了又继续去学的?你看你学的吧,从来就不在家里练习,现在马上要考级了,又是在假期,还是不练!你要是这次考不过,我见了谁和谁说,臊死你! 好久了,她还是边哭边拉,一点也没有痛定思痛的样子。我问她好几次背好了没有,她一直说没有。让她去睡,也不去。 我把她叫过来,细问她,为什么老这么哭? 她说,受不了牛牛了! 怎么?这才半天,又出了矛盾了? 我问她为什么,她说,牛牛把咱家的茶壶盖打了,她非要把茶水里加蜜!还有,我拉二胡的时候她光看电视,我让她小点声她也不理! 那好,我明早就让牛牛走,不让她在咱家住了!我很干脆地安慰她。 我们去看了看牛牛,四仰八叉地占满了一米五的床,睡得呼呼的。只好让逗号在我们大床上睡了。 第二天早上,我们发现,逗号的眼皮肿得厉害!不明就里的牛牛,很是吃惊!我用土豆切了薄片贴在她眼皮上,可效果也不明显。 我再征求她的意见是否让牛牛走时,她很犹豫地说,我不知道。那牛牛就继续住下了,这是我早就知道的结果。 牛牛的画要学一上午,而逗号只一个小时,所以,她在家待了半个上午,快到中午时就不停地看表,念叨牛牛快学完了,牛牛快回来了,耳朵明显地都转到门外去了,一听见动静就看是不是牛牛,可就是不见牛牛的影子。 说好了牛牛回来她俩一起去买饭的,她等不及,就到外边去等,正好可以一块买了饭回来。 门铃响了,可进来的,是提着饭的逗号一个人!她一进门就问,牛牛还没回来啊? 真是奇了怪了,这都啥时候了,牛牛怎么还不回来?我正在想要不要打电话给牛妈问一下牛牛老师的电话时,牛牛终于现身了! 原来,这家伙没动脑子坐了3路车,跑了老远回来的。这也就是牛牛,要是逗号,早烦死了,她不喜欢走路。 从此她俩相安无事。 当天下午我们都走了她们俩仔仔细细地睡了一下午,一直到睡到五点多!当然是没在一个床上,要是在一起,连睡也睡不成。 用了一天,逗号的的眼睛才慢慢消了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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