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轮网络日记本  
 
2009年7月13日 晴转多云 星期 一
2009年7月13日      星期一      多云  21℃ ~ 30℃
               不完满才是人生
  前两天季羡林大师溘然长逝啦!享年九十八岁是位可敬的长寿老人啊!尽管不少人和媒体,还在为他的头衔所困,不知道该不该称他为国学大师,但是对他的学术成就和为人风范,大家都在深切怀念。他是学术传统断裂之前的真正学者,是上世纪留下的最后一位大师。国内权威媒体用八个字来形容他老人家:“人品高尚、学识渊博。”真是恰如其分啊,人品高上的人比比皆是。可他们够不上学识渊博。自古到今“学术渊博”的人也不少,可他们谈不上人品高尚。因此能称得起这八个字的仅有已故季羡林老人啦。有篇南方报纸用“以最真诚的学习来怀念季羡林”。对于我这退休多年的教师来说也应如此啊!
  因此,我想到一篇他的文章来,这是他以八十高龄之身,去到台湾给胡适之扫墓后,满怀深情的写了《站在胡适之先生墓前》:我现在站在胡适之先生墓前。他虽已长眠地下,但是他那典型的“我的朋友”式的笑容,仍宛然在目。我现在站在适之先生墓前,鞠躬之后,悲从中来,心内思潮汹涌,如惊涛骇浪,眼泪自然流出。杜甫有诗:“焉知二十载,重上君子堂。”我现在是“焉知五十载,躬亲扫陵墓”。此时,我的心情也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积八十年之经验,我认为,一个人生在世间,如果想有所成就,必须具备三个条件:才能、勤奋、机遇。行行皆然,人人皆然,概莫能外。别的人先不说了,只谈我自己。关于才能一项,再自谦也不能说自己是白痴。但是,自己并不是什么天才,这一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谈到勤奋,我自认还能差强人意,用不着有什么愧怍之感。但是,我把重点放在第三项上:机遇。如果我一生还能算得上有些微成就的话,主要是靠机遇。机遇的内涵是十分复杂的,我只谈其中恩师一项。韩愈说:“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根据老师这三项任务,老师对学生都是有恩的。然而,在我所知道的世界语言中,只有汉文把“恩”与“师”紧密地嵌在一起,成为一个不可分割的名词。这只能解释为中国人最懂得报师恩,为其他民族所望尘莫及的。文章最后写道: 我现在站在适之先生墓前,心中浮想联翩,上下五十年,纵横数千里,往事如云如烟,又历历如在目前。中国古代有俞伯牙在钟子期墓前摔琴的故事,又有许多在至友墓前焚稿的故事。按照这个旧理,我应当把我那新出齐了的《文集》搬到适之先生墓前焚掉,算是向他汇报我毕生科学研究的成果。但是,我此时虽思绪混乱,但神智还是清楚的,我没有这样做。我环顾陵园,只见石阶整洁,盘旋而上,陵墓极雄伟,上覆巨石,墓志铭为毛子水亲笔书写,墓后石墙上嵌有“德艺双隆”四个大字,连同墓志铭,都金光闪闪,炫人双目。我站在那里,蓦抬头,适之先生那有魅力的典型的“我的朋友”式的笑容,突然显现在眼前,五十年依稀缩为一刹那,历史仿佛没有移动。但是,一定神儿,忽然想到自己的年龄,历史毕竟是动了。可我一点也没有颓唐之感。我现在大有“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之感。我相信,有朝一日,我还会有机会,重来宝岛,再一次站在适之先生的墓前。 
  读后不尽使我联想到另外一件往事,李敖曾经给北大捐赠三十八万人民币,想为胡适在北大校园内竖立一座铜像,时隔多年至今渺无音讯,我想季羡林大师在世之时,身为北大副校长也不会不同意吧?!(理由是所有曾任过北大校长的人,在校园内都有铜像竖立,唯独没有胡适),我忽发奇想是否应该给我们季羡林这位大师竖立个铜像呢?以备为后人景仰......最后我想说,季羡林的一生应该是完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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