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二哥发信息说驾照考试合格了,这两天回家重新打井。
我们家本是村里最早打井的,当时那口小泉眼出来的水够两家用,他们就没深挖了。后来村里好多人家都开始打井,原本有泉眼的地方都挖深了,加上这两年北方大旱,而合作那家每周要几次送水给不住在一起的父母,妈妈有时候会抱怨水不够多,下雨的时候她把所有的容器都拿出来接水,攒着浇菜地或者给牛喝。
周末的时候姐姐说起了打井的事情,还说过年期间二哥也说了,二哥自己没钱,要和大哥商量。我听了金额很是不以为然,区区两千块钱也要和大哥要,有没有搞错啊。
所以我回信息给他,打井的钱算我的,不够再告诉我。
他马上说我想多了,只是想告诉一下我,这次打的是机井,以后都不用担心没水吃了。虽然这个理论不一定正确,但想到父母不用为水发愁而幸好二哥一家时不时回家看看,我们算是放心的那种。我还是很欣慰于二哥的付出。我说,二哥去年没赚到钱,还是养好身体要紧,女儿也有责任养家的,二哥总是出钱出力我们光看着很不像话呢,只要身体好啥都不用愁。
这是我的肺腑之言,二哥去年过年期间做手术,爸爸说在走廊的陪护床上一晚上不敢怎么睡着,毕竟是脑神经周围的手术,不是小事。二哥恢复得还可以,诡异的是他本来直直硬硬的头发变成了自来卷,而且白了很多,近半年没干活,二哥的肚皮鼓起来了。去年底就听说他在学车,前两天又听说二嫂找了个事干,四月开始去做事了。
我一两年才回家一次,每次都为小侄子整天围着电视转,谁的话都不听而愁,我姐姐说,你惹他干啥,问他的学习情况时,爸也说,你管他。是啊,我这个遥远的姑姑,管不了那么多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