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三八”妇女节了,学校里穷,已初步确定不给我们过了,H从区里帮了一年多的忙回来了,我们十几个女职工,决定为H接风,并一块过“三八”,定好了今天中午去饭店。 可中午放学一回到家里,就见外甥女燕来了,地上铺着一张大大的纤维板,她正高挽袖子,又是刀又是锤子的在大干。 哟,这是干什么哪?我问道。 我待当木匠。燕笑嘻嘻地,已有身孕的身子略显臃肿了。我把它锯开,放在炉子底下。 噢,炉底下的架子,空了一格,下边一层,一个镜框也只盖住了一半,那也是当初搬家时燕给我们放上的。 心里无限温暖,这样的外甥女,真是没得说。 可我没空在家,嘱咐根平给燕炒菜,急匆匆走了。 席间,同事们说起我这外甥女,自然是夸奖,羡慕。 下午放学才得回家,看看炉子底下,板子裹上雪白的宣传纸,板板正正干干净净;阳台上,原有的拖把和燕给我们新拿来的拖把都被钉上了钉子,挂在阳台沿上悠闲自在地晒太阳;闺女的简易挂衣橱上裂了的口子,也被她用及时贴粘住了。 何止这些,我们家里的许多地方,都留着她收拾的痕迹,刚搬家过来时,东西找不到我都得打电话问她。 我给燕发短信:这么好的外甥闺女,把人家羡慕得眼都绿了。 不久,她回复了:外甥随舅,外甥女随妗子,哈哈! 新理论,头回听说。这个跟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外甥女,建立起了比血缘关系更可贵的亲情,感觉象自己的孩子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