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9点33分,在年轮的语音聊天室正排着麦,准备一展野兽派歌喉时,接到好友观梅的电话,听见她用及其微弱的声音叫我:
“我-现-在-心脏-好难受,你-去-给-我买救心丸,你-快-来......”
“好!我马上就去!”
放下电话后扔了麦,和老冬打了声招呼,顾不得下线关电脑,叫上儿子:
“儿子,快点穿衣服,你X姨犯心脏病了,跟我一起去她家!”
儿子很麻利,连毛衣都没穿,里面只穿了件T恤然后就把羽绒服穿上了,我俩迅速下楼。
楼下有两家药店,在寒冷的夜里,大门早就关的严严了。火车站前倒是有开门的药店,可到那还要几分钟的时间,现在救人如救火,每分钟都是宝贵的。看对门那家药店的屋里,似乎有微弱的灯光,和儿子急忙跑过去,开始使劲敲起了门!
里面有了应答,问这么晚了干什么?这不废话吗?敲药店的门当然是买药了,心里急但嘴上还不能太火:
“你开门吧,我就是你家对面的,要买救心丸去救人!”
门终于在迟疑中慢慢打开了,我和儿子冲了进去:
“有速效救心丸吗?有人犯心脏病了,哪种药最好?药效越快越好!”店主帮我选了一种,交完钱跑出去截出租车。截到一辆上车后,告诉师傅快点,我们直奔观梅家。
她家现在住的地方是临时租的一座二层楼,原来的楼卖了,新楼还没交工。这个地方还是她搬家的时候我来过一次,记忆虽然不是太清晰,但大概差不多。
终于到了地方,那是个背街的平房地带,胡同狭窄,黑暗中和儿子借着手机的那点光进了她家的院子,摸索中上了二层楼。家里现在就她自己在家,老公出差在外,女儿也在外上大学,我心里怎能不急?
门在里面反锁着,边敲边喊:快开门,我们来了!听见里面有开门的声音,打开门时,观梅已经瘫在地上。客厅一片狼籍,有刺鼻的烟酒气味。扶起她,慢慢朝里屋走去,到了卧室,把她平放在床上。赶紧启开买来的速效救心丸,倒出一些药粒,塞进她嘴里。这时,看看手机上的时间是:9点47。
她依旧是痛苦的样子,说心里痛的喘不上来气。儿子有点害怕,小声问我:
“要不上医院吧?”可我又不敢轻易来挪动她,她也直摇头,说不用去医院,等会药劲上来就好了,那就只好先等她稳定下来再说。
虽然她说话很费劲,但还是从她若有若无的诉说中了解了病情的起因。晚上一帮朋友说要来她家吃饭,她的感冒还没好,可朋友们既然说了,她又不好拒绝,于是叫来妹妹帮她买菜做菜,弄了一大桌子。
她的热情众所周知,朋友来了,哪能不舍命陪君子?十个人,她买了6瓶白酒,按理说这也不算少了。可大家在一起越喝越高兴,6瓶酒没经过几轮就见了瓶底。此时,酒局已经不在她的掌控之中,有好事之人开车出去了,又买了6瓶回来,在一阵豪言壮语抑或是甜言蜜语也好的推杯换盏中,那后买来的6瓶白酒只剩了不到一瓶。
这样的后果是可想而知了,人家吃完喝完走了人,观梅因为感冒又吃了药,酒劲药劲一起来,就她那身体哪受得了这个?感觉自己就要窒息的时候,先给她姐打电话,可被她姐好顿训,姐姐也没想到她目前可怕的样子。给妹妹打电话,又关机了,马上又给我打电话,于是我和儿子飞速前往。
安顿好她,我不敢离开,她一再说让我和儿子回家,可她那样我怎么放心走?她说冷,我就把床上的两床被子都盖在了她身上,又把电褥子打开了。握着她冰凉的手,一直不敢掉以轻心,不时用手捂着她的头顶,不让身体的热量散发的太快。她一直说自己没喝多,只是不舒服才这样,感觉自己快不行了,告诉我她家存折都放哪了,并把任何人都不知道的存折密码告诉了我。很感谢她对我的信任,劝她别瞎想,过一会就没事了。
11点13分的时候,经过一番折腾,她开始安然入睡并发出了均匀的呼噜声。即使这样,我也不能离开,先打发儿子回家,我还是留下来陪她,不然我实在放心不下。
差不多有12点多了,我把外裤脱下也上了床,顺着她斜躺了下来。屋子有点冷,上衣没脱,轻拉过一个被角搭在腿上。虽然一时也睡不着,只能躺在那陪着她了。一般正常在外面住我都很难入睡,现在这种情况就更睡不着了。
稀里糊涂的也不知道几点了?感觉她醒了,并用手摸到我的脸,知道我没走,觉得很抱歉。我说:我能把你一个人扔下不管吗?别说话了,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
见她也清醒我也就放心了,不知不觉也睡着了,一直到早上天开始朦朦亮,她一醒,我就知道了。起来给她倒了杯水,又陪她躺了一会,俩人开始总结这次发病的原因。劝她以后可别再打肿脸充胖子了,如果真要来的不及时,命就休矣,还什么讲究不讲究的?
她一直感谢我的到来,救了她一命。我说:如果这时候我不来,还算什么好朋友啊?你就不用说那么多了,作为朋友来讲,都是应该做的!
看时间差不多了,起来帮她把残局收拾了一番,又把饭菜做好,我也在那吃完才回来。
因为昨晚的折腾,睡眠不足,头有点晕晕的,所以,下午回来补了一觉,现在感觉好多了。
看来,我这棵稻草还真有点用呢!呵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