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甚觉无聊。
二
经朋友和同学的大肆掠夺，所剩的茶叶已寥寥无几。前几天到龙哥办公室饮茶，介绍说我们曾买过茶叶的那间店现有一种价廉物美的野生熟普。甚好。三十元一斤。他和小卢仔共购了七十斤。我在他那里试饮几杯，觉得味道不错，虽然年份不够，然茶底好，叶片片，很醇，茶味初见。龙哥跟我说，本来要三十五元的，因为买得多，所以三十元强行逼老板卖了。还说下次如果再去，是不会有这个价钱了。小卢仔说，如果人家肯三十五元卖给我，叫我一定要买多些，以后肯定会被炒高的。打电话给阿能，约好星期六去芳村南方茶叶市场。
三
星期六上午十一点左右，阿能开车过来找我。到楼下的老地方湘菜馆吃饭，点了三个菜，因有些咳，吃不了辣的，阿能没事，点了辣的，而埋单却是我的，我吃那么少。
四
不是太多车，走穗盐路，很快就到茶叶市场了。找到华宁普洱。老板和老板娘一再热情招呼我们两个，虽然来的次数不多，但也有三年。问我们是试茶还是品茶，选择后者。泡了一些上好野生散普给我们饮，又换了两种。很好喝，一会肠内热而面色红。聊天，什么都聊。为了等一会压一下价钱，我会说的好听的话、赞美的话全说了，老板娘煞是开心。明明四十多岁了，我还说她年轻，身为一个正常的人，焉能不开心。两个孩子在那里玩，不做功课，我说这两个孩子聪明，懂得劳逸结合，以后一定也是大老板。
五
到喝到差不多了，便向她讲了想买龙哥上次买的茶叶，最好能按那个价给我。她便说了些客套的说话，还是按三十元一斤卖了给我。我买了十五斤，阿能买了五斤，他还买了一种一百六十元一斤的散普。试过，有很浓的樟香味,有些喉底回甘，舌底涌泉的感觉，是不错。只是一百六十元一斤。阿能说我的三寸之舌已烂，比高中时差了，何故不帮他再说便宜一些。我说长时间一天不说几句话，嘴钝了，看开些，是这样的了。
六
坐在茶店里喝茶，聊天，外面偶有人来人往，深秋的阳光温暖而明朗斜照下来，令人感觉很舒服。容易想到一个形容词“懒洋洋”。仿若北京胡同里那种感觉。
七
阿能说再去买个茶壶，我说你家里已有那么多了，还买干什么。他说想买个老壶，家里没有，但很贵。陪他去他以前去过的那间。一进门，江苏口音的阿姨热情招呼我们，说怎么那么久不来逛逛，好像很熟一样。他说认得阿能，然后说上次也是跟我一起来。我想了很久，发现自己应该没来过。店铺分两部分，外面的是一些价钱三十元以下的壶，由这个阿姨把守；里面全部是一百元以上的贵宾壶，阿姨的女儿看管。很自然，贫苦出身的我只能是在外面停留挑拣十元左右的壶，阿能到里面去了，因为靓壶和靓女都在里面。挑了很久，试水试来试去，质量实在太差，每个都盖不住气的，漏水。只能在差中选优了，最后挑了三个出水尚流畅的，总共三十元。阿能在里面也看了许久，待我入去时，见他拿了好几个放在桌面上，爱不释手，一问才知最少的那个也是四百元以上。
八
开始发动攻势，谁知道这个靓女却不爱听好话，说她漂亮也没用，可能大家都这样骗她，她也习惯了，人或许真有自知之明。礼失求诸野。我开始跟阿姨聊天，连我准备好的李小龙说过的“我读得书少，你唔好呃我”都被她抢先讲了，真失败。她说她读得书少，所以她只能是卖那些标好价钱的壶，不用想那么多，她说她只读了三年级，所以只认识三十元以下的数,里面的壶只有她女儿才懂。失败中的失败。我们又久久不肯走，阿能选中一个很有质感的老壶，试水也很爽。从四百讲到三百六，那个靓女就一直不肯降了，后来来了许多人买壶，有个酒店的部长来买回酒店装饰的，叫那个靓女帮忙挑十个一两百元一个左右的。本来地方就小，我们又不肯走，死缠烂打，妨碍她做大生意了。加上我们的苦苦哀求，她终于让我们三百元买下了这个壶。
九
四点多，阿能先开车送我回桂城，他有事所以不玩了，直接回顺德。
十
回来用砂纸处理打磨我的三个壶，没什么效果，倒进热水，加上茶叶，让它们先泡三天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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