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夏天,很热。虽然,雨很多。 坐在高17层的大厦里,杀手不能平静。 空旷的大厅里,音乐肆无忌惮的响,有时欢快有时忧郁着。
一根牙签,在手里把玩够了,杀手低头看看它。 那是刚才在大厦一层吃完38元一碗的面后,顺手从桌面上的牙签筒里抽的。 杀手想象着这根牙签在母体中的位置,是大树还是一株小树?是在树的顶端还是在干的根部?可能,对牙签来讲,那些都不重要,它只要知道,自己的母体死亡了,自己是孤单的一块木制的生活工具,就够了。
长条的会议桌下,并没有抽屉。 将那根没有使用过的但是带着体温的牙签,轻轻地放置在桌下黑色金属支撑架的最隐秘的角落。 杀手,有点感慨。 谁都不知道,自己的形态和实际的生活,是否合拍—— 就像那根牙签,没有发挥使用价值,却做为一种痕迹和纪念,被放置在一个角落,也许永远在那里,直到桌子坏掉,或者大厦倒塌。
杀手没有抬头环视,但耳朵一直在敏锐地捕捉着。 可以肯定,她没来。是的,没有来。
主席台上,红色的几个桌签,仍各自孤单的,蹲在桌上。 它们和它们将要代表的人,一样,都是两面的。
主席台下,十几排会议桌前,却慢慢地,坐满了。 各种热情甚至肉麻的问候,在空气中愉快的传递着。 杀手耸耸肩,忍不住抬头扫视了一下会场。
这个椅子,是特意选择的。 坐在这个远离入口的位置又靠后的地方,不用费劲,就可以把整个会场看得很清楚。
音乐,停了。 主席台上出现了几个身影,按照某种程序,落座。 话筒,也清了清嗓子,响了起来。
会议,开始了。 她,仍没有来。
如果。 没有。
如果没有。 没有如果。
抓不住爱情的手,只能眼睁睁看她溜走。 无聊的人,无聊的事;无聊的文字,无聊的时间。
结束。
———————————————————————— 夏,热。 坐在办公室,加班,百无聊赖。
正在听一首歌。
北京的冬天。 老狼。
“ 北京的冬天 嘴唇变得干裂的时候 有人开始忧愁 想念着过去的朋友 北风吹进来的那一天 侯鸟已经飞了很远 我们的爱 变成无休止的期待
冰冷的早晨 路上停留着寂寞的阳光 拥挤着的人们 里面有让我伤心的姑娘 匆匆走过的时候 不能发现你的面容 就在路上 幻想我们的重逢
北京的冬天 飘着北雪 这纷飞的季节 让我无法拒绝 想你的冬天 飘着白雪 丢失的从前 让我无法拒绝
飘雪的黑夜 是寂寞的人的天堂 独自在街上 躲避着节日的欢乐的地方 远方的城市里 是否有个人和我一样 站在窗前 幻想对方的世界
北京的冬天 飘着白雪 纷飞的季节 让我无法拒绝 想你的冬天 飘着白雪 丢失的从前 让我无法拒绝 ”
很重的吉他声。 欢快的小号。 那个声音。
可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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