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轮网络日记本  
 
2007年4月5日 晴朗 星期 四
盛夏的蛙鸣,蝉的鸣叫,流水声声,
风吹了叶儿,雨湿了草,露湿了衣
……
认识——已不记得
十几年前的模糊记忆
盛夏,认识了友——特别的友,与我身边的人不同
友的不同,使之有更辛酸的往事吧,这点已无从核实
自和友认识,是快乐……
暑假,寄居在农家,一个清静,我称之为世外的地方
友带我整日游玩,虽是平凡的自然现象,却极令我欢喜
有时会把蝌蚪放入闲置的大瓮内
有时会带我去田间看劳作的人们
有时会给我讲发生的趣事
……还有许多许多现今被我遗忘的
友是一个地道的农家儿,早我几年出生
友说我是第一个愿和他玩耍的孩子
应称为之孩子吧,在他眼里我大概是一个和其他人不同的小妹妹
他出生的那个年代,那时的农家,那时的家
在现在看来可用“家徒四壁”四字形容
那个年代在那种家庭里出生的孩子,一旦生病便被判了死刑
这样说或许一点也不为过
听同村的长辈曾无意提起的
是因高烧不退而导致后来的“不正常”
我也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
在我眼里,友很正常,与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因他的“不正常”,常受欺负,特别是孩子们
可能我真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看到友受欺负与侮辱,我一向不管他们是否比我年龄大,是否打得过他们
那时真是气急了,经过几次之后,同村的孩子没有再欺负友
同时,不管是和我同龄的,还是比我大的孩子,都不与我来往
这就是所谓的代价吧
友却一如往常,像没发生什么似的
直到一日,友说他们见到我,不再向我扔东西了
也许那是他第一次知道什么是叫做反抗的东西,我现在想
假期很短,短短的时间友却教会了我许多
只是玩耍,友教给了我所有老师都不曾教过的东西
只是嬉戏,友教给了我一生受用的东西
友是一个好“老师”,一个好“哥哥”
而我却是一个不怎么听话的妹妹
分别是很正常的事
我离开的时候,友送我送了很远
那以后便不怎么回去了,友却依然每天去找我
有时会在村口等上一会儿
这些都是后来听别人讲的
再以后——
是大雪飘飘的季节
刮着风,雪下的很大
友在路上拦车不知要去哪里
半路不知下车做什么
被驶来的车撞了,友下车时没看路上有没有车行驶
撞倒在路上,雪花做了他的葬衣
友手中还拿着什么……
听到友出事时已时隔快一年了吧
记不起具体的时间了
我托人打探友出事时的情况
也托人打探友的墓地
至今友的坟墓,我依然不知在何处
现在友成了我笔下的人物,出现在我的小说中
这份记忆会记得的,倘若哪天我什么都不记得
大概也会忘记这些的
刚知友的离去,也写过一篇,现已找不到了
他的名字叫做dong,不知是东西南北的东,还是冬天的冬
我是用“冬”来称呼他的,因我喜欢冬,喜欢漫天飘雪
当世间不再有雪,不再有冬天,那——
天上可有雪飘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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