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期间,中学同学徐同学打电话给我说想聚一聚,让我定个日子。我很为难,因为过年期间回家乡的车实在难坐,而且我还要值班。他说小意思,我定好时间他开车来接我。说到这份上,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惶恐地定了日期。
到了那一天,坐上车,我们听着音乐聊着天。谈他现在进行的事业,谈我们曾经的学校生活。快到家乡时,我问他都有哪些同学,听着一个个熟悉而又遥远的名字,觉得人也有些恍惚起来,忽然听到一个名字,呵,是他,我的同桌。离开班级后的十八年,从未见过面,而他一直在我记忆深处从未消失。原因有很多,最主要的是他的名字,相信每个人听过都不会忘记;其次是他是我的学生生涯中很少的男性同桌之一,确切地说,自他以后,我再也没有和男同学同过桌。呵呵,这么说来,是很特殊的人哦。
其实倒不是因为是我最后一位男性同桌,而是当年记得我很是受他的欺负。他常用粉笔在桌子中间划上“三八”线,上课时故意用铅笔盒橡皮之类的充当汽车潜艇向我这边挺进,我听课不理他,他还直捣我一定让我看到,以便和他开战。而若平时我不注意过了线,他就拿他的小钢尺(不是塑料的哦)在我胳膊上敲打,记忆中倒不是特疼,只是胳膊上会爆起一条条的红印,象个很惨的从火线下来的伤员。另外和他联系密切的是,因为我俩的普通话不错,常被安排诗歌朗诵领读,每次都是我和他俩人并排站在最前列。
回忆完毕,也到家乡了。徐同学接了电话,是我同桌打来,让去接他。呵呵,除了司机徐同学,他是我见的第一个同学哦,有趣!终于,车门打开,一位帅哥映入眼帘啊!一张娃娃脸让他看上去好象和十几岁时没啥两样,而他一张口“哎哟,我说这是哪个呢!”让我大跌眼镜,我大笑说:“天哪,怎么成这样了?变油了哦,以前挺腼腆的啊!” 徐同学在一边说:“要不我就说他是警痞了呢!”“哪里哪里,我还是挺腼腆的!”
饭桌上,开场四杯酒后,他第一个和我喝酒,但拒不承认以前欺负过我,人太吵,我也就没一一列出他的罪行,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有了这次聚会,还怕以后找不到机会讨回血债?嘿嘿!
饭后去唱歌,因为时间太晚,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音响效果不佳也无所谓了。他点了《同桌的你》送我,喝了几小杯红酒头晕晕的我,傻傻地笑着,恍惚地听着,进入了时光隧道……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 昨天你写的日记
明天你是否还惦记 曾经最爱哭的你
老师们都已想不起 猜不出问题的你
我也是偶然翻相片 才想起同桌的你
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 谁看了你的日记
谁把你的长发盘起 谁给你做的嫁衣
你从前总是很小心 问我借半块橡皮
你也曾无意中说起 喜欢跟我在一起
那时候天总是很蓝 日子总过得太慢
你总说毕业遥遥无期 转眼就各奔东西
谁遇到多愁善感的你 谁安慰爱哭的你
谁看了我给你写的信 谁把它丢在风里
从前的日子都远去 我也将有我的妻
我也会给她看相片 给她讲同桌的你
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 谁安慰爱哭的你
谁把你的长发盘起 谁给你做的嫁衣
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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