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点前起床。可可还在沉睡,喊她。她立即起来,很快洗漱好,坐在书桌前读书。下楼到还显昏暗的客厅,开了灯,开了桌子下的电暖炉。坐下来,静静地翻看《星笔记》(历史中考资料书)。 半个小时后,骑摩托带可可出去过早。可可想吃甑蒸糕,可是阀门厂前的甑蒸糕摊子并没有摆出来,估计摊主再帅也畏惧这风雨寒的恶劣天气吧。转去深巷子,各吃所喜:可可热干面,我宽粉+卤蛋。又每人一杯温绿豆汤,共16元。回去时经过小不点店,可可进去买了一袋包书膜和一个小的草稿本,共17元。老板热情地说给15元吧。于是少扫了2元。 回家后,可可上楼写作业。我则去学校办公室取回了《日瓦戈医生》一书,接着看下卷第11章《林中兄弟》。本章讲的是医生被游击队强行征用后的一年半俘虏生活。在第2节,医生重逢了在回莫斯科的火车上认识的佳古诺娃。佳古诺娃在帕仁斯克镇一家药店洗刷器皿,而药店正是医生要征用的财产。医生知道征用将使药店陷入绝境。但他无权取消征用的决定。这个时候,作家写道:“药房老板那匹长癣的瘦马同人们一起悲伤地从马厩里望着别人往大车上装货。阴雨的天气已近黄昏。天空稍稍放晴。被乌云紧裹着的太阳露了一下脸。太阳快要落山了。夕阳绛紫色的余晖洒进院子,把粪便坑染成金色,这大概是不祥之兆。风吹不动它们。粪浆稠得吹不起波纹。”这是我阅读小说以来,第一次遇见夕阳把粪便坑染成金色的描写。美与丑能如此平静地交融在一起,让我大大地吃了一惊(斤)。 10点多,骑摩托去人才家园《书窗》编辑部。袁教授、雪儿和黎密都在。黎密正在安排给第一期的作者寄送样刊,核发稿费。雪儿和袁教授在等着我来讨论第二期的编辑工作。立即干活。11点多,何主席和翩翩来。袁教授与何主席交流《书窗》《天岳》合作的事。 中午八个人在人才家园食堂吃饭。雪儿点了辣椒炒酸菜、辣椒炒酸刀豆、清炒藕丁、基围虾火锅、清炒菜薹、辣椒炒肉、炸肥肠、油煎糍粑鱼和西红柿蛋汤等。家常菜,味常佳。见何主席不喝酒,知我戒了酒,雪儿连说了几个“可惜”。 饭后和雪儿、袁教授、黎密等重回309,接着干活。期间进来一个戴着帽子的老年男子,一眼以为是多年不见的肖文显老总,立即从办公桌前起身上前握手,喊肖总好。肖总似乎不认识我了,微笑下立即去袁教授旁边坐下来说话。待肖总走后,我才想起来“肖总”是原县人大李庆辉副主任。真是尴尬! 一个多小时后,感到眼力不济,只得去烤火桌边坐下来。几人聊杂志,聊写作。有人敲门。我去开门,纳闷地接了四杯“万事如意”热咖啡进来。快递小哥说:“这是有人送你们的,那个人年轻,高高的。”原来是《书窗》主编李伟的“爱心下午茶”!喝过咖啡,告辞。 晚饭在家吃,有新鲜鲫鱼汤、煎腊鱼、菜薹和莴苣片等。每样都好吃,都很好下饭。但最好吃的还得数新鲜鲫鱼汤,不光干掉了两整条鲫鱼,而且喝干了有点辣有点苦的半碗汤。 夜里继续看《日瓦戈医生·林中兄弟》。第9节(最后一节),医生出诊“对革命有功”的“怪人”帕姆菲尔·帕雷赫。在他看似杂乱却有条理的絮叨中,回应交代了毛孩子政委被枪杀(上卷)的缘由。原来是帕雷赫看到政委跌落消防水桶时笑得肚子疼停不下来,于是瞄准政委开了一枪。“我自己也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就像有人把我的手推了一下。” 世间有太多离奇古怪,凡人有太多生死无常。战争年代与和平年代并无二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