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点半，三人一摩托去云溪。虽然有阳光，但气温仍然很低，手指在手套里显得有点僵，不得不做做屈伸运动，保持灵活性。8:55，在关刀街老刘馆过早。可可一碗热干面、一个茶叶蛋和一杯豆浆，妻子一碗小份面和一杯豆浆，我一碗素粉和一个茶叶蛋，共17元。妻子吃不完面条，问我能不能吃点，我说不能。她又问可可，可可点点头。她便挑了一小碗出来，给可可吃了。
到囤谷园后，父亲已经坐在小客厅烤火看电视。去菜园里走走。靠着溪边的梨树、苹果树都光秃秃的，只剩下少少几片红的残的叶子，在蓝天之下从容摇曳。母亲带了媳妇和孙女去菜园里扯白萝卜。几分钟就装了一篮子回来。我提了篮子，可可随着一起去屋侧的小溪里洗去泥土。小溪是从铜钱坑瀑布蜿蜒流出的，因为干旱久，早就在半途断流了。屋侧的溪水是泉水涌出形成，几十年来从没见干过。可可把手伸进去，奇怪水不冷竟然是温的？我说泉水都是这样啊，冬暖夏凉。妻子把萝卜切成燕子尾巴状。可可把它们架在衣架上，挂上晾衣杆。
10点多，黎文安同学来电话，说吴礼斌同学今晚接吃饭，还是昨晚那几个人。我抱歉说已经回了云溪，并且今夜准备在云溪歇。
11点多，罗炬同学来电话，问我在哪里？我说在云溪老屋。他说，你在云溪啊，那就算了，以为你在县城呢！我说谢谢。
午饭是妻子做的，有干辣椒炸精肉小肠、小白菜、莴苣炒豆腐和蛋汤。
饭后，立即骑摩托送妻儿回城。送可可去和同学排练班级元旦晚会的小品。去药店买了枸杞、芬必得和阿莫西林胶囊。芬必得和阿莫西林胶囊是母亲要的。枸杞是父亲要的，昨天荣爹告诉他喝枸杞泡白参喝水对病有好处，他信了。白参就是西洋参，家里有一罐。骑摩托回云溪。在关刀东尼米业买四包江南味道牌子的米，每包20斤，共220元，老板优惠了10元。老板问我是不是帮人带，我说是帮大伯带，大伯腿脚行动不便。摩托骑到塅上大伯家门口，一袋一袋提进他的卧室，码好。
到囤谷园还只有14点半。母亲正提了父亲换下的尿不湿去丢，说父亲拉得多，还要给他洗澡，换新的尿不湿。父亲被收拾干净后，又去坐在小客厅的桌子边烤火，眯眼，看电视。电视放的是《铸匠》，后来是《红旗渠》。16时许，桌下的烤火炉快熄灭了，我给里面加了炭，但担心不燃，便去隔壁的火塘烧起火。待火塘里有了烧尽的红炭火，便用小铲子铲了几个加进炉子里。
一个人在火塘边坐下来。阳光从西窗走进来，越过灶台，在北面墙上布下亮斑。火塘仍是灰暗的，抬起头甚至看不清熏着的腊货有几挂。当明火突然闪烁，散尽了青烟，终于算出有一挂地钱、两挂猪肚子、三挂腰刀肉和四挂猪脚。
16点多，母亲见我站起身来时腰痛，硬给我贴上一张膏药。
17点多，母亲做晚饭。父亲先吃，一点白菜和半碗粥。我和母亲后吃，火罐煮辣椒精肉小肠、水煮萝卜和辣椒炒豆腐。母亲牙齿不好，萝卜煮得很熟，一大碗几乎被她吃了。而辣椒豆腐、小肠几乎全部成了我的下酒菜。
吃饭中，电视里放着星光大道，母亲觉得有个主持人熟，我也是，但都一下子说不出名字来。母亲说现在新闻联播有个姓潘的主持人。我说真的啊，男的还是女的？母亲说是男的，叫潘涛，胡主席的那个涛。
陪着父母看湖北卫视新闻、新闻联播。母亲帮父亲洗脸洗脚换尿不湿，安排父亲躺下，在父亲脚边放好暖水瓶。20时许上楼。坐床头看书，贾平凹的《愿人生从容》，新书，今年7月购于恩施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