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7月26日早晨开始看《群山之巅》,到今天(8月2日)的午间看完,八天来,我日日夜夜被这本20余万字的小说牵引着,占有着,浸染了。读完的第一个感觉是这本书人物众多,栩栩如生,但好像没有主人公。第二个感觉是它需要重新看一遍,以便更清晰地把握人物关系和情节关系。第三个感觉是它值得多次阅读,语言的优美生动,情节的铺设牵连,人物的描写塑造,主题的悲悯,都值得好好琢磨。
县法院法警安平是主要人物之一。他的妻子全凌燕得知他专职枪毙犯人的职业后,因害怕他不干净的手,在生下侏儒女儿安雪儿后,和他协议离婚了。安平的半公开相好李素贞的职业是殡仪馆理容师,有一个瘫痪在床的丈夫。 小说第四章《两双手》职写了两人的第一次:吃了火锅,喝过烧酒,他们走出小馆时,北风呼嘴着,两个人在夜色中情不自禁地牵起了手。虽然他们戴着棉手套,可手上的热气像火焰一样,穿透棉絮,直达掌心,让他们感受到彼此的热度。安平没吭气,一直把她牵到自已的住处。那个夜晚他们是落在室内的两片雪花,相拥的一刻,融化了被此的寒凉!李素贞从面相看清汤寡水的,但除去衣服的她,异常丰满、青春,龙其是双乳,像两座年轻的山脉,生机勃勃。安平将脸理在她怀里,热泪奔涌。他的泪水为这两座山脉引入了一股甘泉。 小说的第13章《暴风雪》写了两人的最后一次:等他到了青山县,已是午夜时分了。想着这时候去李素贞家,诸多不便,安平回到了自己的住所。他一进门,就给李素贞发了一条短信;“我回来了,今夜的暴风雪真猛,我冷,想你想得慌!”李素贞没回复,他想她忙了一天,大概睡下了。然而一个小时后,李素贞用钥匙,打开了安平的家门。她进屋后没开灯,而是在黑暗中,窸窸窣窣地剥光自己,然后踏着四散的衣服,摸向床,掀开被筒。安平紧紧地抱住李素贞,亲吻她冰凉的手。这是李素贞第一次在安平那儿过夜,而这一夜,让他们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小说的第十五章《花老爷洞》写了安平作为证人出席李素贞过失致死丈夫一案的第一次庭审:那天下着小雪,安平早早就起来了。他刮了胡子,精心梳理了头发,穿上李素贞喜欢的灰色毛呢中式便服,将皮鞋擦得锃亮,想让她看到一个精神的自己。可站在被告席上的李素贞,始终低着头,摆弄自己的手,谁都不看。她那双美丽的手,失去了往日光泽,分外枯干,安平看了心疼。当公诉人问安平,李素贞那晚去他那儿,有什么异常反应吗?安平摇了摇头,说:“没有。”又问他:“她去后都跟你说了什么?”安平依然是摇头,说:“没说话。”再问他:"什么都没说?那她做什么了?”安平满含热泪地说:“做爱。”安平说出这两个字后,法庭沸腾了,一片笑声,可李素贞依然没头看他一眼。安平伤心极了!庭审结束,大徐对安平说:“哥们牛啊,庭上作证,就俩字儿‘做爱’,这得成为今年长青城的流行语啊!” 小说的最后情节,安雪儿应陈美珍请求,在初冬的雪花中去土地祠求各路神仙保住陈金谷的命。看守土地祠的傻子单夏强行抱住吻她。安雪儿“只好在他不吻的间隙大声呼救”。“一世界的鹅毛大雪,谁又能听见谁的呼唤?”这是小说的最后一句,何主席几年前就向我谈到过。 迟子建在后记里说:“与其他长篇不同,写完《群山之巅》,我没有如释重负之感,而是愁肠百结,仍想倾诉。这种倾诉似乎不是针对作品中的某个人物,而是因着某种风景,比如滔天的大雪,不离不弃的日月,亘古的河流和山峦。但或许也不是因着风景,而是因着一种莫名的虚空和彻骨的悲凉!所以写到结尾那句“一世界的鹅毛大雪,谁又能听见谁的呼唤”,我的心是颤抖的。”“莫名的虚空和彻骨的悲凉”、“颤抖”,这也是我读完的感觉。 夜里观看电影《武松斗杀西门庆》,用紧张激烈的情节调换心情。
今天,南门初中赵海明书记在学校微信群里发了一张图片,是县编委7月20日发的红头文件《关于将城区城北初中等三所学校列入县直学校的通知》。通知明确,同意将城区城北初中、南门初中、隽水小学三所学校列入县直学校,为县教育局管理的股级事业单位。 王燕尔老师恭喜校长成为正股级校长;爱人在县直学校工作的李建老师很激动,感觉家庭地位都提升了;政教主任周雄风经常迎接检查,他激动而沉重地表示,级别高了,要求也高了,以后一检查就是局级。 年轻漂亮的教务干部陈佳表示有种二本学院升了一本大学的感觉,并且满怀自豪地回忆,“刚刚碰到西门巷得力文具的老板(和我年纪差不多的熟人)看到我说,她听说南门中学现在升学率都说最好了,我也不清楚具体,但马上肯定的回应是滴是滴,很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