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仍然记得中秋之夜的一个噩梦:躺床上,妻子、女儿都在身边,我被鬼缠身了,挣扎不脱;大汗淋漓,恐慌;手是不能动的,用脚踢、踹妻子女儿,她们也不醒;不知怎样从床上坐了起来,突然想到看过的一些文章,于是反复念“南无阿弥陀佛”;终于挣脱了魔鬼的束缚,醒了。 睁眼看到妻子女儿都熟睡着。把手机抓过来看时间,发现我睡着其实还不到半个小时。原来最难熬的时间,不是两个相爱的人别离,而是恶鬼上身的梦里。 恶鬼为什么要来折磨我?“南无阿弥陀佛”为什么要来解救我? 骑行。天阴沉沉的,有点儿风,雨却是很害羞的样子,还躲在云层上面,不愿出来见人。从上坳太平桥左转,进入一条小溪和稻田相夹的小路。除了路面有些破碎不平,真是美极了!溪水潺潺,两岸杂木参天,遮阴蔽日;稻田金黄,谷穗饱满,杂有荷花凋谢荷叶枯残的荷田;路边不时可以见到黄牛、褐色的水牛和白色的鸭子,有翻耕菜地的老农,有就着井水浣洗的老妇,有正在吃早餐给我指路的女子。 沿路来往的车不多,可以轻松地一直骑到油坊村村部。左转,回城。这条路我是比较熟悉的。十年前我在关刀中学上班,为了躲避路政的稽查,我经常不得不骑摩托绕行这条路。原来,所有经过的路径,都有可能再次出现在脚下。 和龙哥一起去章老师家做客。从小区出来,穿过一个洪水之后被打穿的墙洞,走过一个开满了丝瓜花的小坡,就到了章老师的新家。一桌子人,柳柳不喝酒,还有几个不喝酒,我和龙哥,主动陪客的胡老师,一起干了一瓶白酒。本来以为就这样结束的,后来章老师的新同事罗海洋、聂金浪,闺蜜李娜,先后从另一桌过来了,要敬我和龙哥几人的酒。罗、聂两人都是上穿白衬衣下穿黑裙子,端庄大方。作为老师,我最喜欢的就是看到曾经的学生笑吟吟地打扮美好地站在我面前。我接受她们的敬意,但是不要她们喝酒。她们还是喝了一点儿啤酒。 后来是逃跑的。章老师的几位小学同学——几个帅小伙子,看到我这一桌还在吃,特意过来敬酒。啤酒一碗碗,白酒一满杯,他们毫不犹豫一饮而尽。龙哥和我也只好接受。其他的桌子都散了,章老师的亲戚朋友纷纷过来,我和龙哥自然是招架不住,落荒而逃。 醉醺醺的我,回家取了早上给父亲买的钙片和胡萝卜籽,坐关督导的摩托回云水。关云公路不通车了,只能坐摩托回去。一路上,几次睡着,都是关督导喊醒的。到得大坝,终于忍不住,从摩托上掉落下来。还好,人没事,只是膝盖有点擦伤。 儿子已经下班了,洗过澡后换了衣服。父母还没回来,应该是在哪家聊天或者打牌了。睡一觉,沉沉的。 傍晚醒来,母亲已经做好了晚饭。吃很多的辣椒炒苦瓜。听父亲说下午和某人的争执。听母亲解释争执的由来。儿子没说话,静静地听着。我对父母说,所有的矛盾,不解,都交给下一代吧。 饭后,散散步。看到了鲜红的指甲花,看到了紫红的杨娅节花。原来,秋天,也是个花朵明媚的季节啊。我爱秋天!就像爱你一样,那么纯粹,那么明亮。 上楼,静静地听一个人说话。那么远,那么近,那么温暖。“虽然我只是一个乡村老师,我感恩遇到了你,我太幸运了,太爱太爱你的声音了!” 康夫发来一首诗,《铁路边的花》 它等待了一个季节 才等到今天你的关注 与锈蚀的铁轨和枕木做伴 每天浸淫于火车倾轧铁轨的噪音 身后偶有风雨和黄沙肆虐 一朵粉红色的花 掩藏于荆棘和树丛中 那么不显眼 它努力娇艳,努力芬芳 只等过往旅者的一次注目
列车飞快驶过 隔着厚重的玻璃窗 你几乎听不到它的呼喊 也闻不到它的馨香 而这朵花 日复一日地开放 等候,美丽地等候
假如有一个明媚的日子 你路过这个小站 只是很快地路过这片丛林 你睁开眼睛吧 看一眼路边的这朵 娇艳动人的木槿花
没有哪一种爱情 经得起一百年的孤独等候 而只对你不经意的 一次侧目 惊鸿一瞥的约定 去寻来世的深吻以及紧拥
我说我很喜欢。我说这样的感觉我有过。我说,为了痴情的人,加油! |